俩人在厕所嘀咕了一阵之后,王大妈回来笑嘻嘻的坐下,周颦儿去了厨房。
在这个院子里,吕凤箫从来不会限制任何的自由,能进去哪儿,能出来哪儿,都是他们的本事。
吕凤箫一如既往招呼了姜丫头打了一壶陈年花雕。
温南衣回屋换了一身空松的睡衣,坐在吕凤箫身旁。
王大妈拖着他们几人一阵胡乱吹说,养个闺女不容易,一晃眼都二十了,长大了……
抹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却是笑容满面,委实让人猜想那笑容的真假问题。
不过,谈及家庭,甭管是今夜头一次不跟吕凤箫顶嘴的温南衣,还是想来寡言的姜海棠都是落了泪。
只有吕凤箫,抬头望着明月,浅尝着花雕中的泥土气息。
离家七年了,家中父母可还安好?
他何尝不挂念,只是柳笙没找到,他如何能回去?
周颦儿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碗南瓜粥,是吕凤箫最爱吃的。
她蹲下身子,怪异的笑了笑,说道:“凤箫哥哥,你晚上没吃饭,颦儿给你熬了粥,已经吹凉了。”
真是一副贤妻模样。
吕凤箫接过南瓜粥,嗅了嗅,一笑道:“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周颦儿一慌,摸了摸头,嘻嘻道:“可能是糖放多了。”
“真的?”吕凤箫注视着她。
周颦儿埋头不语,却已是脸红。
“颦儿妹妹,你耳朵怎么红了。”温南衣皱眉道。
周颦儿啊了一声,捏住红彤彤的耳朵,连忙掀了掀胸口,“热!”
秀丽风光,钟灵毓秀,吕凤箫不需刻意打量,一览无余,不过,约莫是瞧了温南衣胸中沟壑,只觉得一览众山小。
温南衣张了张口,想说周颦儿不知羞,忽又想起那夜的自己,偷偷的撇了一眼吕凤箫,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吕凤箫清咳了两声,“哦,糖啊,那应该挺甜的哈。”
周颦儿使劲的点头。
吕凤箫笑了笑,这碗粥里有什么东西他还能闻不出来吗?神医面前放情药,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情毒也是毒,如何能伤得了他?不过,他也没戳破,仍是一口气喝了一整碗,喝完后,还夸了句:“挺甜的。”
周颦儿的脸越发的红了。
王大妈笑意醉人。
温南衣撇过头去。
姜丫头瞅着周围桂花树,琢磨着要折哪根桂花枝。
王大妈抬头看了看天,出奇的正经道:“凤箫啊,天色已晚,我还有衣服没洗呢,颦儿就在这儿玩,不着急回家的哈。”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前不忘偷偷的给周颦儿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