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温南衣款款走进院落。
她穿了一身紫色礼服,性感而高贵,脸上淡抹细妆,女人味十足。
吕凤箫打量少许,暗暗一笑,起身道:“走吧!”
温南衣皱眉道:“你就穿这样?”
“不妥?”吕凤箫看了看自己,虽说衣服还是昨天那身朴素装,但好歹夜里还是洗了个澡的,也闻不着臭味,而且他向来如此,有人说敢说闲话?
温南衣深深觉得不妥,劝说道:“好歹是上流酒会,你换身西装呗。”
“几句话的事情而已,不至于。”吕凤箫无所谓的说道。
不装会死?
温南衣暗暗的白了他一眼,忽然瞧见角落里正一本正经收拾药材的黑衣女子,疑惑道:“伙计回来了?”
吕凤箫摇头一笑:“跟你一样,新来的。放心,不会抢你的生意。”
谁愿意做?
温南衣暗暗较劲,却又微笑道:“真不换?”
“走不走?”吕凤箫淡淡说道。
温南衣生怕他反悔,连忙道:“走。”
吕凤箫淡淡的笑了笑,对着角落里忙得不亦乐乎的傻姑娘招呼道:“姜丫头,厨房里有早饭,饿了记得吃,看好家,别把我药材弄坏了丢了的,可是要赔的。”
“谁是丫头了!”姜海棠撇了撇嘴,早就饿坏了的她起身问道:“厨房在哪儿?”
吕凤箫已经和温南衣走出了院子。
姜海棠调皮似的对着门口做了个砸药的姿势,想到自己没钱赔,又没敢扔出去,放下药材,四下寻找起厨房来。
南北集团如今已是空巢,温南衣更是变卖了豪车来给员工发工资,昨夜磨破了脚皮才走回去,今天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极其不自然。
门前停了一辆蓝色宝马,价值约百万,算是小豪车,显然是借来接他的。
本是九钱妙人儿,怎堪如此?
吕凤箫实在是看不下去温南衣走路的丑态,袖手一挥,一根银针扎在她的脚踝上。
温南衣吃痛闷哼了一声,蹲下身子,摸着脚踝,怒道:“你干什么?”
宝马车里忽然走下来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仪表堂堂,叫彭飞,同是二流豪门,算起来也跟温南衣是青梅竹马,南北集团有危机,他倒是很乐意相助,不过家族思虑良多,而且他的话语权不够,并不奏效。
若温南衣是彭家儿媳,帮她自然就是壮大自家,彭家也乐于相助,可若不是,那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两家也只是世交而已,犯不上为了一个将要倒闭的集团赔上自家基业。
太懂得取舍,少了些人情味,这就是商人最伤人的人地方。
彭飞小跑过来,亲昵的唤了一声:“南衣,疼吗?”
温南衣咬牙切齿的看着偷袭她的吕凤箫,虽然吃痛,但也震惊,这一手飞针绝技,绝对是生平罕见。
见温南衣神情古怪,彭飞笃定她是受了这医生的欺负,朝吕凤箫逼问道:“这针是你扎的?”
吕凤箫点头道:“你也想扎?规矩准备好了吗?”
彭飞可不知道吕凤箫的大名,只当他是个贫寒医生而已,本来温南衣说找这人帮忙他就觉得不靠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受到赤裸裸的挑衅,当即骂道:“我扎你个大头鬼。”
“住口。”温南衣站起身子。
彭飞不服气道:“南衣,你真相信他能帮你不成?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求求父亲,他会帮我的。”
温南衣没好气道:“怎么帮?嫁给你?”
“不好吗?”彭飞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