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陈夕胜!”
荣眉冲着身旁的苏媚笑了笑,作为老师,谁都愿意看着自己的学生取得胜利,此时陈夕战胜了被所有老师觊觎厚望的吕玉壶,胜之不武的说法在女人这儿可不管用,赢了就是赢了,她如何不能得意?
她笑着调侃道:“苏媚,我就说吧,再优秀的男人,总有一个女人能收拾他!”
苏媚尽管想不通吕玉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以她这些日子对吕玉壶的了解,深刻的了解到这个男人,比在场所有男人都可怕,甚至超过了宋知命,别的不说,至少吕玉壶能让她欲罢不能!
吕凤箫丢下手中长剑,一只手捂住脖子伤痕,一只手堵住胸口,一边下台,一边十分委屈的道:“娘们,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陈夕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了,她不知道是该感激吕玉壶没对自己下杀手呢,还是该感谢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暴怒自己的身份,亦或是该怨恨他占了自己周身便宜?
台上风情一过,她这美貌女子的便宜,在吕玉壶那儿果真是比地摊货还要来得便宜。
想摸就摸,想看就看,连进烟花柳巷的流水费都省下了。
按照宋知命定下的规矩,第一场胜的人接下来就要连续打完所有擂台,这也算是车轮战中不公平中的公平了吧,别的不说,至少让负伤下场的吕凤箫还有个喘息的机会。
陈夕尚在出神之际,第二名挑战者符中朋已经上了台,十八般武器中他选了一样最具阴狠特色的凤尾钩,方才一战众人都瞧出了陈筱凤的实力之强大,杀手虽是江湖中人,却素来不顾江湖道义,只要能取胜,无所不用其极。
即便是面对一个貌美婉约的女子,他也没有丝毫提醒她小心注意之类的话,趁着陈夕心不在焉,当即施展轻功近身,以凤尾勾施以绞头杀。
战斗中失神自古以来便是大忌,台下众人多少对这位出类拔萃的女中好手生出些同情之心。
正席地而坐的吕凤箫以疗伤作为掩饰,口中嘀咕抱怨这女人下手贼狠,同时传音入密提醒道:“陈夕,忘记你的任务了吗?”
凤尾勾掠喉至极,她当即惊醒,急急向后滑行,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记绞杀。
倏然,只见这位被吕玉壶调戏到几乎没有尊严的女子脚尖一点地面,协调身材在空中拉出一道完美的弯月,于头朝下之时,伸手拔起那把被吕凤箫击飞插入擂台木面中的锋利长剑,顺势一个回撩,长剑径直从符中朋的背心惯出胸口。
陈夕冷冷的拔出长剑,符中朋不可置信的低头最后瞅了瞅胸口处的透明窟窿,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鲜血汩汩,顷刻间便在这早就已经凹凸不平的木面擂台汇成了一条条细小河流。
作为一个人民公仆,她无时不刻都记着要惩恶扬善,吕玉壶方才的秘音提醒,瞬间让被仇恨和忧虑蒙蔽了双眼的她清醒过来,这场不计生死的考试,不但是杀吕凤箫的机会,也是给了她杀尽新生杀手的机会,少一个人从这里活着出去,外面的世界兴许就会多出许多人能站着说话。
所以,她出剑,带着对光明的信仰,对杀手的厌恶,一剑比剑狠,虽不是刺在吕玉壶的心头,却仿佛是刺了他千百剑一般痛快。
考试之前,这里足足留下了三十名新兵蛋子。
考试尚未结束,陈夕一剑一剑穿透了足足二十二名新人胸口,除开她和吕玉壶,剩下的六人无一不是重伤,尤其是前短时间还风情万种穿着情趣套装在走廊里蹦达的祝茗最惨,那一剑直接在她那引以为傲的36D高峰上烙下一道深深口子,除非是吕凤箫出手,否则怕是难以复“圆”了!
“陈筱凤,全胜!”
宋知命宣布结果之时,错愕表情,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众任课老师直接傻眼。
荣眉不由得感叹道:“原来她不单是对吕玉壶杀心重,而是对所有人的杀心都重,不愧是栖凤仙姑的传人,狠辣程度丝毫不弱啊!”
苏媚一笑置之,情发于心的叹息道:“吕玉壶,不愧是我教不了的徒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