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了,谁与享荣焉?
寒风凌冽中,他双脚颤抖。
与此同时,桥头那一面的两位高官也焦急不已。
左泽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开枪的,可是那边还是开枪了,可见情况不是很好,通过一番了解后,他们才知道事情进行得密不透风,都是因为这个陈龟年坏了大局,他们原定的计划,现在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旦三十万难河县民知道他们的决定后,将会掀起一场莫大动乱。
而这个动乱也不是他一个县长或者局长就能担得下来的,偏偏上头有人下了秘密指令,白骨骷髅的事情必须止于难河县,一旦传出去将是举国动乱。
左泽和白平左右为难。
左泽叹了一口气,从放在喊话的警员中夺下喇叭,对着桥上之人说道:“陈龟年,你不要意气用事,枪子不长眼睛,我让你过来,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陈龟年嗤笑一声,他虽然年轻,但山西太原的陈家之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忽悠的,哪里不知道这不过是官僚的缓兵之计而已,冷冷说道:“过去商量,说得好听,请问你是让我一个人过去,还是两个人过去?”
左泽视力不算差,隔着几十米的桥,依稀能看清陈龟年年轻的样貌,衣衫显贵,一看就是有些家底,多半是山西那边的富家子弟,仗着学了些江湖把戏闯出重兵包围的病民集中营,在他心里,这种人就只会吃喝玩乐而已,为红颜陪命的事,真的只是意气而已,一旦把他忽悠过来,万事介休。
他好声好气道:“王思柔染了病,需要尽快治疗,你把她交给专家,然后自己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陈龟年不屑笑道:“交给这些庸医?然后让他们解剖了思柔做研究?或者是就地枪毙?到时候人都死了,我就没有闹事的理由了?”
“当官的哪个不是自诩眼光放得长远,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不就是想把病毒困死在一城?”
陈龟年虽还未曾迈出一步,却言之凿凿。
这话一出,万民哗然。
不少人高声喊道。
“左县长,你们真的要放弃整个难河县了吗?”
难河县难河桥,沸反盈天。
而难河桥头那一边,左泽和白平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其实他们二人在这件事上一直保持不同的意见,只不过白平一人之力,也抵不住上头的压力,就这让专家们轮班吃苦的事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唯一一件事。
听闻陈龟年此言,内心大善的顾乔,也是气急攻心,小手死死攥着衣角,忧心忡忡道:“吕哥哥,陈龟年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真的要放弃整个难河县?”
吕凤箫微微叹息道:“陈龟年在撂下狠话之后,却迟迟不动手,应该是有所顾忌,绕着弯说这话其实也别有用意,若是没猜错他是想激起民愤,毕竟他是江湖中人,要么师出有名,要么万不得已,否则还不想去捅那层规矩隔膜,只不过看这样子,是要一语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