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暗自琢磨,却没吱声。
看着这一切,李峰心里明白这对夫妇城府很深,即使遭遇此等突发状况,仍能保持镇定如常。
夜半之时,老寡妇和那位壮年的男子都不见了踪影,若是由他们说出,成人世界的敏感,难免会让人联想到是易中海与贾张氏私奔之事,这对贾、易两家族而言将是巨大的声誉危机。
贾东旭或许早已察觉母与易中海的关系暧昧,正因为如此,易中海即便对其有照顾之心,甚至收他为徒弟,但秦淮茹心思深沉,看见贾东旭沉默以对,便也故作毫不相干的态度,暗自旁观起事情的发展。
刘光齐这时站了出来,强调:“既然大门仍拴着,说明人并未离开,大家快搜查一下,以免家中失窃。”
刘海中也赞同,”
没错,大家都听听,光齐说得对。
咱们一起找出犯人来,既然人还在院里,绝不能让贼打碎窗户逃走了。”
原先围成一圈的人立刻四散开来,各自回家查看是否有可疑的身影出现。
人群中才刚刚散去,何雨柱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家房子旁的菜窖,发现菜窖门上的木棍依然竖着,像是聪明的大脑迅速计算起来。
“咦?菜窖的门怎么卡住了?难道那个砸窗户的贼躲进了菜窖?”
何雨柱一声喊叫吸引了正在散去的人们重新围拢过来。
所有人聚焦于菜窖那扇紧闭的木门上。
“快来帮忙,老贾娘子好像摔倒了!”
易中海的喊叫声在菜窖里响起。
在场的众人闻言后,神情都为之一怔,互望一眼,难以置信。
大三大爷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窝跳出来,嘴巴足以吞下一整个鸡蛋。
他扶正眼镜,玻璃片瞬间闪过一丝亮光,那双机敏的小眼睛此时只有一条线般微窄。
大妈的脸色由之前的焦急担忧转变为尴尬,然后染上愤怒,涨红一片,气息急促得胸腔上下起伏。
贾家,原本置身事外、淡定观察的贾东旭,此时也显得局促不安,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之前他还是轻松惬意,犹如剥花生边观赏表演,但现在却如被人直接往脸上泼了一盘盐渍瓜子,心情犹如跌入谷底的失落感。
秦淮茹已然放下紧握贾东旭胳膊的手,低下头来,让人猜不透她的真正心意。
李峰左右扫视,留意到在场众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他心中颇为得意,隐藏了多年的大笑冲动,在严肃而漠然的表情下压抑着。
心里想:“区区一点小事,如果我能一笑置之,就算我输了。”
在这幽深阴凉的菜窖内,当易中海和贾张氏套好裤子,扣好了腰带,两人悄悄靠近菜窖门口,关闭手电筒,轻轻拉了一下菜窖门,悄然开启。
在厨房楼上的贾张氏看着易中海无法拉动那扇笨重的木门,误以为他在完成了交付粮食的任务后力尽无力。
她同时也留意到窗户被打破的动静,担心两人的情景会被别人发现。
低声对易中海说:“交完公粮你这小子就没劲了吗?你这个废物,事情完了一手都拉不开门。”
听了这话,易中海从脸上的青色转变为羞愧,但他明白此时首要任务是要出去,所以没有和贾张氏争论,转身走下楼梯让她来开启门扉。
然而,贾张氏全神贯注握住已经部分腐朽的门把用力拽。
砰地一下,门把手在她的使劲下断裂,贾张氏手中紧握把手,整个人却如同一个滚下酒窖的骰子般翻滚而出。
看见这一幕,易中海不禁吃惊,这贾张氏恢复了力气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他连忙上前稳住贾张氏以避免她的头撞击楼梯边缘。
但这并没有减少她的疼痛。
当她的两个装菜的桶在滚下楼梯、碰触台阶时,她的腰部受到了严重的震荡。
疼得她想叫出来,却立即被易中海捂住了嘴巴。
此刻,其他人集中在庭院里商议大爷的失踪问题,外边的谈话声纷扰不断。
易中海不愿贾张氏的大喊泄露他们的秘密,他半夜失踪虽可稍作解释,但被人撞见他们在这菜窖里可就成了难以遮掩的了。
贾张氏痛苦难耐,她忍不住咬紧了被易中海捂着嘴巴的手。
易中海感觉剧烈的剧痛沿着左手的神经传向头颅,那种不适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强忍住,为了让他人不知情,如同关云长在忍痛刮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