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外楼里走出一人,朝欧阳飘风走来,见他身边只剩一个女生,立刻不满地咒骂:“贵客等半天了,你怎么就带来一个陪酒的?你吃干饭的?”
欧阳飘风赶忙哈腰赔不是,嘴里不停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带了三位姑娘来,可这几个家伙搅了我的局,破坏了咱们的和谐气氛。”
他边说边朝陈云他们那边努努嘴。那人一听,凶神恶煞地瞪向陈云几人:“你们敢坏我们大和民族的好事?你们这群低劣的东西,还不赶快跪下赔罪……”
他****地对着陈云他们指指点点,又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那意思是要陈云他们跪下磕头。这谁能咽下这口气?
陈云几步一跨,一个漂亮的滑铲,直接将那人放倒在地;与此同时,陈厚高一脚虚晃实踢,虽然没踢中要害,但也狠踩了他大腿内侧一脚。
这家伙痛得哇哇直叫,跟武当派的滚地葫芦似的满地打滚。欧阳飘风哪见过这阵仗,当场就吓懵了,虚张声势地喊:“你们惹大祸了,这位可是……可是来自倭岛的贵人。”
陈云却不屑地冷笑道:“什么倭岛贵人?这不是临州龙井村的二流子李四嘛,啥时候摇身一变成了洋大人了?”
他这么一说,地上那家伙愣住了:“你谁啊,怎么认得我?”
“我不但认得你,连你上面那位我也熟。既然今天撞上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顺便瞧瞧你说的那些‘倭奴’贵宾,到底是啥模样。”陈云说着,瞥了欧阳飘风一眼,“走吧,咱们去看看热闹。”
此时,楼外楼的一间包厢里,崔金柱正满头大汗,面对几个表情严肃的倭岛人,显得有些吃力。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前阵子,崔金柱运往倭岛的瓷器在那边的附庸风雅的富人圈里极受欢迎,那些富翁们正愁找不到投资项目,纷纷抢购作为收藏。
这让崔金柱连连受到倭岛走私集团会长的表扬,自己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好日子没过多久,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些倭人突然发现瓷器有猫腻,或者说至少是起了疑心,于是会长派手下人来找崔金柱,打算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这里面自然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崔金柱在倭人走私圈子里本就地位不高,最近风头正劲,难免树大招风,他知道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自己恐怕就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他特意安排这批来问责的倭人到楼外楼,还让之前在邻省大学物色的乐园派小伙子帮忙,找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学生来陪酒助兴。
毕竟这些倭人吃饭讲究个排场,得有美人相伴,斟酒夹菜,才够味儿。
宴席已备好,可那乐园派的小伙子却玩失踪,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人影,崔金柱急得直跳脚,只好派自己龙井村的小兄弟,那个二流子出去打探。
没想到,二流子也一去无回,崔金柱心里更七上八下了。
“我说张本老兄,说好的美女呢?美女在哪儿呢?”有个叫梅城丁次酷的家伙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这家伙是个老油条,在倭岛歌舞伎町混迹多年,到了临州还想尝鲜,他那套“虽身处异乡,风情无国界”的理论,走到哪儿都要风花雪月一番,否则哪叫生活?
“梅城老兄,我已经催了,应该马上就到,您稍安勿躁,这次请的可都是大学生,标致得很。”
“哟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另一个叫我孙子卡美拉的倭人,一听有女大学生,更是激动地抚着小胡子:“我对中原文化向往已久,今天定要好好和这些学生们交流一番。”
席间唯独一人端坐不动,似乎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