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安防局,陈云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又被刑警王队长叫走了,居然说是为了陈云母亲的事情?
母亲?陈云想不明白,这跟母亲又什么关系?他小时候母亲不是早死了吗?
王队长告诉他母亲原来也是一名警方卧底,名叫红姨,根本神出鬼没的老局长给的线索,可能还没死。
陈云完全没搞懂,王队长看着他很懵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懂了。
今天跟老局长在信中已经约定好了,在一个小渔村见面,王队长叫了闫纶还有其他队友也一起。
路上,王队长把老局长告诉他的
,又原话不动的说给了陈云听。
车上坐着的陈云听完也就半信半疑吧,但是对于母亲是死是活,还有母亲这个身份,他保留着怀疑的权利。
五点半之前他们到达了渔村,整个村子看上去了无生趣的,看不到一个年轻人,全是形单影只的老人家,找了一阵儿,总算是找到了约会的地点,渔村看着多半是被废弃了,这船只多半都搁浅在海滩上,只有这边的渔民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久没出海去过了。
村子的东边是正对着大海的,海滩延续了几十米,看着浩浩荡荡的,涨潮和退潮的时候,应当是挺波澜壮阔的。
和老局长约定的见面地点,便是这海滩上搁浅的渔船,信中说,他将船只改造过了很好认的,他们还真的一眼就看出了异样来,于是就奔着那艘船走过去,船舱小小的,他们几个要是都挤进去,不免有些为难。
里边搁着一张沙发,这沙发也很矮,几乎巴着地面,不过放置在狭窄的船舱中倒是挺合适的,这沙发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他也一样穿着中山装,只是这中山装未免过于喜庆了,竟然是大红色,几人有些郁闷的看着老人,老人知晓他们过来了,也不起身,自顾自的睡着。
队伍中就总有沉不住气的,要上前去喊,王队长拦住道。
“不要对老局长无礼,我当刑警队长,八年了,可从来就没见过他老人家,据说是这样的性格,神出鬼没的,局里边要是有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目了然,你要是不想找死的话,那就不要吱声。”
队友总是毛躁,王队长也是没办法,他这样的性子按着理说,是当侦查也不行,当卧底也不够资格的,什么时候都是性格坏事儿,真不知道红姨将此人拉进来作甚来的?
安静站着的陈云看了一眼老者,这老者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目测应该是匕首划拉的,当时必定是血流成河的吧,缝针的位置有点低,这疤痕几乎贯穿了整张脸,不过看着一点也骇人,许是这老者的性子温和,故而不怎么的吓人。
他眼睛总算是睁开了,不过人没从沙发上起身,这船舱里头睡个午觉也当真是享受,只是这外头的环境看着并不怎样,海滩上到处都是垃圾,什么都有,甚至于女人家的内衣裤都丢的到处都是,就这么个环境,他竟然能睡的香甜,也是邋遢的没谁了,陈云禁不住就是一脸嫌弃。
当然他不敢将脸对着人家,听说此人是个老局长,这老局长自然是位高权重,虽然比不上大佬来的彪悍,可好歹也是地方上的一个小霸王啊。
几个人就等着这老人家起身发话,要交代什么就一气儿交代了,他们也好知道接下来该干些啥,这一天天的无所事事。
好赖他是吱声了,不过不是说其余的事情,说的正是红姨的事。
“之前的案件是结束了,我也听说了,红姨的孩子回来了,这案子多半是他终结的,很好年轻有为啊。”
这第一句话是张罗给陈云听的,老者是在人群中环顾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陈云的脸颊上,随后就露出了一个微笑,这微笑看着十分的喜乐亲和,陈云不得已只好也回一个微笑给他,顺便低下头以表示对长辈的尊敬。
对于他的举动老者还颇为满意,不过他将目光转移到闫纶身上的时候,却是不明觉厉,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杀气,腾腾上升,压都压不住,真不知道这闫纶是怎样的得罪了老局长,竟然招致这样的目光洗礼。
闫纶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又低首看了看自己松垮的领子,今天真是脑袋抽风了,竟然穿的跟个邋里邋遢一样就出来了,这老爷子多半是看不惯自己的穿着吧,第一印象都砸了,以后可就不要巴望着他用正常目光看自己了。
只是经历了这么许多,她也无所谓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穿的低下了一点,有美好的身材才可以这么穿,有些女人是左右都穿不出感觉来的,她不明所以的自信,就这么让她挺起了胸膛。
几人自然是只有听训的份儿,因此没人敢在老者说话的时候插嘴。
“红姨的案子,多半是和红姨本人没什么关系的,你们的东家还在,这管家上位了也很不错,看着很认真的样子。
不过这少东家就不该成为少主人了,称谓上要注意换一个。余下的事情就是对付通缉犯辛先生了,这人也是强悍,逍遥法外三十年的光阴,你们说我这老局长是有多没用,可此人诡计多端的,我们也不是没努力过,奈何总是搞不定她,还总是被反将一军。”
老者已经从船舱中钻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份资料,将这资料丢给陈云,陈云接过手看了一眼,也就传出去给其他的队员看,老者走到陈云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心中是一阵的感概万千。
红姨当年为了要去卧底,将自己的孩子给打掉了,这跟前的可真不是红姨的亲生骨血,不过这孩子和红姨是有些渊源,据说那个时候红姨找了一个带着三个月婴孩的男人,想必这婴孩就是眼跟前的小伙子吧。
只不过这事情,他不会和陈云说,红姨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是要和警队割除关系了,她想这么做也不是不能,可她手中带着的资料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