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风一阵恶心,问这是什么。
“是一种吸血的寄生虫,一般只有指甲盖长短,很难被人发现,这一条是在你身体里呆的太久了,所以才能长这么大,说来你还算是它的衣食父母呢。”
瞧见他不顺畅的表情,楚小乔高兴一笑,随即将虫子丢进了炭盆里,接触到滚烫的炭火,虫子挣扎的更胜,却无处可逃,最后慢慢萎缩,散发出奇怪的血肉味道。
“这就行了。”
看着虫子彻底烧死,楚小乔起身到盆边去洗掉手上血腥,嘴上继续嘱咐。
“你的伤口注意不沾水再好生养着,很快就能愈合了,不过为了防止那虫子再毒性,你去清风堂找个大夫,再来看看抓点解毒的汤药服用,就能全好了。”
“你为何不能给我诊脉开方?”杨清风问。
“我不会。”
楚小乔摇头,她最多也就会这些皮肉上的功夫,前世多学的也是急救,西医常用药品和急救针剂、手术包扎,她不在话下,但中医方面当真不是她的强项,若想深入调理和治病,还是得靠这里真正的大夫。
想到他所担忧,她又补充道。
“你去清风堂,找一个叫陆笛的大夫,他虽然不是什么妙手回春的名家,但至少他不会乱说,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从陆笛能面不改色的去给楚家二房媳妇看上包扎,吊着她一口气,就证明他是个有医德的,更何况,清风堂的老大夫也不可能收个白目领回去教导。
而且,楚小乔与陆笛虽然只是见了两面,不一定会买她的面子,但也一定会买杨家的面子,杨清风的名声和为人处事是这南诏镇都晓得的,和他搞好关系,陆笛也不会吃亏。
整理完毕,天色渐晚,楚小乔就跟杨清风告辞,宏二领着她往外去,临到门口却听杨清风忽得喊了一句。
“那个问题,回头我再告诉你。”
“什么?”
看着楚小乔疑惑的神色,杨清风又摇摇头,道了句“没什么”。
直到她走远,连脚步声也听不到,小桃见杨清风还看着门口的方向,这才开口轻问:“少爷……您伤口如何了?要不要奴婢现在去请大夫来?”
“不必了,我今日累了,明日再请吧。”
杨清风收回视线,闭了闭眼,脑袋里全然是她最后一个问题,乱糟糟的思绪堆叠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想转身睡下,小桃却又提醒了一句。
“少爷,您还不能睡呢,晚上还有祭灶的家宴,您今日得出面了,老爷都来清了不去的话,保不准外面要猜什么……”
“去回了父亲,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去了。”
言已至此,小桃也无法再说什么,只能照命令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