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这时才知道,原来陈露和那个黑衣男人都是宋枭寒的人,那个让他无比感兴趣的宋先生原来一开始就打上了他的主意。
他也想要置秦秉琛于死地,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是宋枭寒在借他的手名正言顺除掉秦秉琛。
而他也就是要保白浅歌的神秘人,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之前种种,楚尧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简单。
前线边境已经传来了消息,摄政王秦秉琛失踪,杳无音讯。
Z国停手和楚尧谈判,他们要楚尧割地才肯退兵,楚尧一时之间人都傻了,原来他才是那个被算计的杠杠的,他就是一颗棋子。
陈露等人帮他制造了外忧,分散了秦秉琛的注意力并且对他下手,又借他的手解决了北府,里应外合拉秦秉琛下台。
但是那并不代表楚尧夺权以后外忧会轻易收手,所以他现在处在被动地位。
秦秉琛失踪,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替他抵挡边境,就算是他夺回权利,也无人调遣筹谋,除了妥协,割地赔款平息风波再无选择。
但是秦秉琛勾结“墨魂”板上钉钉,不除掉他也是定时炸弹一颗。
最终楚尧妥协了,给Z国割地,否则接下来颠簸流离的会是F国的所有民众。
他也借机像九州宣告,摄政王秦秉琛的卑劣之事,从此以后F国再无摄政王秦秉琛,只有王上楚尧。
但是经此一战,F国元气大伤,楚尧虽然夺回权利,但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也一件接着一件来,接下来的几年,恐怕都是受别国制约拿捏之态。
宋枭寒没有带她滞留F国,而是带她直接飞回了A国。
两天后,楠园内。
床上昏睡的人儿终于在傍晚时分醒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是那么的熟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不再是在那冰冷阴湿的地下室,她回到了这里,最初的地方。
她记得,是她的阿寒来救她了,他来救她了。
她就这样躺着,伸手握了握拳,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全身的碎痛感也消失了些,她再没有冷到发颤,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已经缠上绷带。
房门被打开,高大挺立的身影走了进来,白浅歌听到了动静,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他脚步顿住,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她张了张嘴,失声许久,终于在这一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小声又轻颤着叫他,“阿寒。”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脚步走到她的面前,她嘴角挂着久违的笑,迫切地想要和他说话,可是什么都还来不及张开口,他便是将一个文件袋放在她的面前。
她见状,喉间的话全部地咽了回去,她不明所以,便是听见他道,“自己打开来看。”
白浅歌听他的话,迎着他的视线,将那份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是一份亲子鉴定,她看到最后的结果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