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沉将脸上的伤口展示给他看,说:“只是个小伤口,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白长舟仔细的看了一圈后,确认只是这点伤口,这才放心的说:“就算是小伤口,也不能大意,今日能伤你的脸,来日就能伤你身,不管你今日去见的是谁,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再见了。”
余沉沉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棋盘已摆,需要棋子引人入局,要不然她才不会见她呢。“放心,我不会再见了。”
“你用的是什么药,需不需要请太医过来再看看。”白长舟看着她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好多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余沉沉笑着说:“我自己配置的药,你还不放心啊。”
白长舟无奈的说:“我怎么能放心啊,这才不在你身边半日,你就出事了,唉……真是的,你离开我一刻都不行。”
“油嘴滑舌,我不出去了好吧。”
“那哪行啊,该出去还是要出去,不过一定要我陪着才行。”
白长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他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的全部,让她可以勇敢放肆的飞翔,也可以在累的时候给她宽厚的肩膀,他喜欢的还是完整独立的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自私的喜欢将她困在自己的身后。
“好……”余沉沉抱着他的胳膊笑着说,虽然是寒冷的晚上,但是有人惦记着有人陪伴着,心一直都是暖的。
沉珍回想着和她的仅有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看起来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心眼却那么多,而且那双眼睛与娘亲太像了,不过眼神倒是挺像爹的,倔脾气也像,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他人给影响了,真是不错的品性。
只是……一想到她坐在推椅上,沉珍就不由的难过起来,这些年日子过的肯定很清苦,看着比一般的姑娘消瘦了不少,还有病在身,要是爹娘泉下有知,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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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帮帮女儿吧,相公他……肯定是被永安王给囚禁起来了,爹……女儿求你了。”孟熹微跪在地上,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曼青受到伤害啊。
孟御史很是头疼,他这个女婿一点用的没有,当初说要中状元,让熹微做状元夫人,现在倒成了全京中的笑柄了,而她这个女儿跟被下了降头似的,死死的守着曼青不放。
“口说无凭,你让别人如何相信我,你当你爹这个官是这么好当的吗?”他虽然是个御史,但是在朝中一点分量都没有,说好听是个官,说不好听就是先皇随便赐的一个打发要饭的。
“爹……你相信我,是她……是她使了手段,让永安王把相公抓起来的。”
“你说谁?”孟御史瞪大了眼睛看向跪着的人。
“我……爹……求你救救相公吧。”
“我说了,不要在家里说她的事,你是记不住,还是没长脑子啊。”
孟御史生气的看着她,明明大家都快把人给忘了,为何她非要提起,自从那人走后,府中已经换了好几批下人了,所以现在府中的人只知道孟熹微这个小姐了。
“我知道……可是,相公他……”
“哼……你自己蠢,非要嫁给他,那你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找我是没用的。”孟御史很是无情的离开了,不能给他带来利益就算了,还要让他也步入危险当中,真是自私。
“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这可是他女儿的夫婿,他外孙的爹爹啊,他怎么就能这么袖手旁观呢。
孟熹微跪在地上哭泣着,她不知道还能找谁了,曼家是个商人之家,有来往的都是商户或者客人,哪有什么本事结识到权贵啊,唯一能靠的就只有她了。
孟夫人听说了,也跟着担心,见孟御史离开后,才着急的走进去,将人扶起来说:“别担心啊,娘给你想办法啊。”
孟熹微依偎在她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孟夫人心疼的不行,嘴上哄着,眼里却冒着冷光,她的女儿别人不在乎,她在乎,别人不管,她会管的。
安抚好孟熹微后,孟夫人将事情了解了一遍,然后叹着气说:“我觉得她信上说得应该是真的,若她真的想报复,为什么好要多此一举。送信给你?她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知道人在哪里,也知道曼青现在的情况,所以故意引你过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的事,一定是让你非常痛苦的事情。”
“娘,我不怕的,只要相公能平安无事,什么我都不怕。”她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了,所以不会再为了一点点小事内疚。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今晚就陪我吧。”都这么晚了,再加上孟熹微伤心成这个样子,孟夫人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