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看他脸色不对,小心问道:“怎么了?”
“妈,阿清外面有人了,打了胎还在医院,我刚从医院回来,她承认东仔不是我儿子,我要和她离婚。”
高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高飞扶住她:“妈你别急,事情都到这一步我们只能减少损失。”
“夭寿,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什么活都不让她做,到底哪点对不起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奸夫是谁?”高母气得胸口疼,咬牙切齿道。
“周宽。”
“我找他算账去。”高母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高飞拦住她:“不用去,村长应该得到信儿了,他们会来的。”
周宽是村长的独子,结过一次婚还没孩子老婆跟人跑到港城去了,村长夫妻早就着急抱孙子,知道的东仔是他家的孩子自已就会找上门来。
果然,话音刚落,村长周鸿发夫妻就来了。
周母眼睛四处看,没见到东仔心里一急,问道:“东仔呢,去哪儿了?”
高母怒目而视,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怪不得养出个没有道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夫妻俩就不是个东西。
周鸿发赔笑道:“老嫂子,飞仔,对不住了,这件事是阿宽的错,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他。我们也是很有诚意的道歉,今天来就是想谈谈赔偿的事。”
态度十分诚恳。
“村长坐吧。”高飞冷静的说道。
这时候吵架没有任何意义。
他将这些年给阿清的钱和给母子俩买东西的钱都写在本子上,递给村长说道:“这些是我花在他们母子身上的钱,其中一部分钱还在阿清手里,我猜,她应该给了周宽。
东仔是我妈带大的,平时他们母子的吃喝是我妈在管,阿清一分钱没花,这两笔钱也要算在里面。
请保姆看孩子一个月算三十的工资,加上每月二十块的花销,五年是三千,还有我们这几年对东仔付出的感情,就算三千。”
东仔小,不管他们付出再多,以后孩子不和他来往也不会记得他的好,高飞不想便宜周家。
周母拿过来一看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有一万五千多,当即沉下脸来:“抢钱呐你们。”
周鸿发有些心虚,周宽确实在办玩具厂的时候拿了七千块给他,他还问钱是哪里来的,周宽支支吾吾的说是找朋友借的。
那么大一笔钱,整个村子能拿出来的只有高飞家。
“行,既然你要这样说,那我就去告周宽,我倒要看看法院怎么判,村长下次选举也别想。”
周母是个泼辣的人,作为村长夫人没少在村里耀武扬威,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一听高飞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正想和高飞撕逼。
周鸿发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笑呵呵地说道:“别动怒,都是乡里乡亲的,自已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我这个村长也是面上无光,更无颜面对你们。飞仔,你放心这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本就是周家理亏在先,闹大了对周家没有任何好处。
不仅会被人指指点点,对孙子的成长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处理不好钱要赔,村长也得换人做。
当村长每个月那点补贴他看不上,但有这个职务可以从中获得很多好处,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
玩具厂赚了不少钱,一万多他还是拿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