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升这一滑,惊动的不是一两个人,惊动的是整个苏府的人。
就连苏明渊都给惊动了。
在得知苏明升伤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后,苏明渊立时命人把马车往回赶。
“在何处受的伤?”
马车里,苏明渊沉声问道。
来报信的人是苏明渊培养的亲信,此时骑着马就在马车外。
“回老爷的话,在香玉院。”
香玉院……
苏明渊眸子微眯,眸中是一片沉沉思虑。
昨夜香玉院闹腾的厉害,他担心娶妾那日出岔子,便让人去提点苏明升。
未曾想,会闹出这般事。
是意外?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一刻,马车里的气息沉了。
而此时,容城有名的容怀客栈。
一间上等厢房。
上官清岚坐在画架前,拿着羊毫画画。
他画的认真,窗子打开,细微的风吹进来,把厢房里冰桶盛着的冰块吹出丝丝凉气,驱散夏日窜进来的热气。
厢房里就只有他一人,未有旁的人。
他的那些随从,此时都不见了。
这里气息静的安逸。
门无声打开,一人进了来。
“公子,刚刚得到消息,苏明升在自家小妾的院里摔了。”
上官清岚看着画纸上成型的脸,尤其那一双眼睛,活灵活现。
他极满意。
他视线落在这眼睛下的脸颊上,然后收回手,微拿衣袖,笔尖在浓墨里轻蘸。
“摔倒了便摔倒了,有甚稀奇的。”
说着话,笔尖蘸好墨汁,在砚台边沿把笔尖抚平。
来人停顿了下,说:“听说伤的地方,极隐晦。”
上官清岚抬手,笔尖正要落在画上人的脸上,要点下那细细的小斑点。
听见这话,他停顿,抬头。
“隐晦?”
这词,不大寻常啊。
来人站在画架前方,身子一直躬着,听见上官清岚的话,顿了顿,说:“似乎是伤到了子孙根。”
这下,上官清岚惊讶了。
这摔一下竟然还能伤到子孙根,这是怎么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