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袱可是全然没有一点顾忌的。
拿出药瓶子的时候一件青色的小衫不小心掉了出来,细细的带子刚好挂到了景时弦的手上,茯苓极其的淡定伸手去拿了下来。
反正他看不见,就算是把小衫摆出来都没关系的。
殊不知在她淡定把小衫放回包裹里的时候景时弦耳朵都红了,刚才那挂了带子的手指微微缩了一下。
他想,若是多在茯苓面前毒发几次,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骗人什么的是不好的,一个谎话骗了便要很多个谎来圆。
手上柔和的力道让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黄昏时分马车也没有停下来,这都要天黑了,还是一口气赶到下一个镇子的比较好。
一直赶路,茯苓和景时弦两个就是在里面吃了些糕点,外面的宣一也是,驾着马车啃着糕点,随口再来一杯茶水。
外面是昏黄的光线,茯苓打开帘子朝外面看了看,顺便透透气。
沿路的风景是很美的,像画卷一般。
景时弦安静的坐着没动,茯苓又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不知道这人是在休息还是在做什么。
这样自然也不敢去打扰他,所以便自己安静的欣赏沿途风景。
天色黑下来之前是赶到了一个小镇子,夜晚不用宿在荒野了。
刚好屋子只剩下了两间,宣一守着景时弦的不用多占一间屋子。
用了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客栈里全部点着灯。
他们住的两间房间不是相邻的,不过都在二楼,一间这边,一间那边,这样没得挑,就剩下这样的房间也没有去挑的。
茯苓进了房间朝着床榻走,刚走到床榻处便感觉到心口处一阵的钝钝的疼痛。
紧接着她踉跄一步倒了下去半靠在床榻上,心口处的钝痛开始朝着整个身体蔓延,不管是筋脉还是血液都带着那种痛。
这是她每次修炼毒功都要承受的反噬之痛,噬入骨髓的那种痛。
她算过还不到时间的,连要用的药都还没有炼制好,这怎么就提前发作了?
痛楚来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不是慢慢蔓延的那种。
这痛让她都来不及反应。
一只手捂着心口,茯苓想要撑着起来找药,却不曾想刚撑着起来便又跌落了回去。
之前她受了伤又是三长老的掌毒,身体都还没有恢复,所以很难抵抗住这毒功的反噬。
这反噬之痛提前发作肯定是因为她在丹鸠宗中了几种毒牵引了体内的毒,不过还真不是时候。
她也是完全忘记了毒功还能被别的毒刺激的。
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剧毒药材能刚好抗衡这毒功反噬的,也没有力气精力去炼药,这可怎么是好。
“嘶嘶…嘶嘶……”
见她痛苦的样子,朱火赶紧爬到了床边。
“没……没事…是我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
茯苓几个大喘气才把话说出来,这痛真的是她习惯了又最不能忍的痛。
“嘶嘶…嘶。”朱火担忧得直扭自己的身子,差点没把自己给扭成一个麻花。
茯苓咬了咬牙,看到它的样子本来是想笑的,却又给憋了回,只用了颤巍巍的手在它身上摸了摸。
“别扭了,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