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均听后,连忙拱手应道。
这时,刘真又转变脸色,笑道:“德衡!能打出此刀,你居功至伟!从此以后你便负责整个匠作坊的日常管理事宜!升你为匠作坊大监之职!”
此言一出,马均更是兴奋的眼泪夺眶而出。
刘真心情愉悦的走出匠作坊,回头瞅了一眼兴高采烈的许褚,微微摇头,正想回安西将军府呢,忽然一道人影窜至。
顿时吓得许褚瞬间抽出斩马刀,保护在刘真面前。
刘真定睛瞧去,发现是一直没露面的史阿,心中一动。
史阿望着闪着耀眼寒光的长刀,饶是其见识多广,此时也是有些心头一震。
刘真挥退许褚,看着史阿问道:“怎么了?可有急事?”
史阿望着许褚手中的长刀回鞘,定了一下神,忙朝刘真拱手行礼,随后上前在刘真耳边说了几句。
只是刘真听后脸色凝重,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寒意,随即冷哼一声。
“不要管他!时刻监视即可,待他们全部冒出来再一网打尽!”
“喏!”
史阿再次行礼,随后转身退去。
望着史阿远去的背影,刘真沉思半晌,才喃喃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南郑城,杨府内宅一间密室内,主簿杨松正在接见一位神秘人物,此人正是刘表麾下的讨贼校尉霍笃,其随蔡瑁驻军秭归后,便经过乔装打扮来到南郑。
虽说深入虎穴,可霍笃却无一丝胆怯,反而是神采奕奕。
此时,霍笃跪坐在案几前,神情自若的望着对面脸色不断变幻的杨松。
杨松心中纠结良久后,才抬头看向霍笃,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霍校尉!你也太小看我杨松了!松既然已经归顺刘皇兄,怎么会中途叛变!你这是在挑拨我和刘皇兄的关系,若松把你独身来南郑的事情告诉刘皇兄,恐怕你就会在劫难逃啊!”
虽说杨松出言恐吓,但霍笃却无动于衷,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慢慢抿了一口后,直盯着杯中茶水。
“杨主簿!你且看这杯茶水,本来是清澈无比的水,但经过茶叶的煮沸后,却变成了混浊的茶水,喝起来既有清水的甘甜,也有茶叶的苦涩,抿上一口,却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霍笃大谈茶道,杨松小眼微眯,瞬间明白了霍笃话中的深意。
霍笃分明就是在说刘真就犹如一股清流进入汉中,而杨松叛变张鲁归顺刘真,心思多变,得不到刘真的信任,已致颇受冷落。
那你杨松的内心,是不是如茶水一样苦涩呢?
杨松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再如何,松还是汉中主簿,位高权重,若是听了你的言语,再次出卖刘真,那我杨松岂不成了世人眼中的三姓家奴了!”
随后,杨松又冷笑道:“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霍笃闻言,抬头看向杨松,表情轻松的说道:“笃若是担心杨主簿会出卖我,笃岂会敢只身来此!实不相瞒,杨兄虽贵为主簿,可据我所知,刘真谈论大事时可从未叫过杨主簿吧!”
“哼!那又如何?”
杨松听此脸色大变,霍笃此言可是戳中了他内心的痛楚。
起初归顺刘真时能保留主簿之职,本以为自己必能得到刘真的重用,谁知在刘真入主汉中后,屡受冷落,反而是自己的弟弟杨柏颇受重用,这让自负甚高的杨松心中恼怒异常,怀恨在心!
此时,杨松一双三角眼死盯着霍笃,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你们欲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