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噎了噎:“他说,不放心我在外边走动,便安排了自己的亲信跟着,平日里没事,她们不会出来,只护着我的周全,不掺和其他的。”
幼白撇了撇嘴:“这话你也信?分明是那劳什子王爷想探查你的所有消息才让人跟着的,你都说了,那些人甩都甩不掉,很明显就是来盯着你的。
不然,干嘛不直接将几个暗卫都给了你,让她们听你的?
还说的这么好听。”
沈归荑:“……”
虽然这是可能的事实,但你就真的要说出来嘛?
沈归荑一脸无语。
云舒也是一言难尽地看着幼白,方才稍稍警告过的她,这才多久啊,就又故态复萌,胡言乱语,在人家的地盘都敢说什么‘劳什子’王爷了。
幼白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用错称呼了。
她憨憨地笑了笑,找补道:“那个,我方才说的是燕王爷,不是那什么王爷。”
沈归荑:“……”
云舒:“……”
幼白生怕她们琢磨着将她送回去,她抓耳挠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找个什么话题找补一下,转移一下她们的注意力。
过了会儿。
她陡地想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这两日还没来得及与沈归荑说。
她仔细地捋了捋那日的事,看着沈归荑和云舒,小小声地说:“那个,师姐,其实,这两日事情太多了,我这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都忘了与你说了。”
沈归荑看着她方才在回想着什么,右手不自觉地在左手手心里画着圈圈,约莫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在手心画圈,是幼白素日里行事的小习惯。
只怕,连她都没察觉。
她在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回想并组织语言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之后,便会小脸发亮,巴巴地看着别人,让别人听她说。
至于她现在想说什么,沈归荑也猜到了。
果然。
下一瞬。
幼白的眸子便亮晶晶地看向她和云舒,云舒‘噗嗤’一声地笑了一下。
沈归荑也忍着笑,很是捧场地问她:“想到什么大事啦?”
“师姐,这事真的很重要。”
“嗯,有多重要啊?你说来听听,我分析分析……”
幼白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你之前不是说,叫我到林大小姐成婚前,想法子搅和了林赵两家的大婚,让赵家暂时拖着,既不退亲,也别在那日办婚礼吗?”
“哦哦,是这事儿啊?”沈归荑眼底噙着笑,唇瓣勾着,与云舒对视了一眼,特地拉长了语调,宠溺着说:“瞧我,这几日事儿太多,我都忘了这事了。你倒还记得。”
“那不然呢?”幼白一本正经,眼里有些不太赞同地嗔了沈归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儿:“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忘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断回想着那夜的情况。
简直好玩儿极了。
沈归荑上下打量了一下幼白,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大意暗恼。
她做事,一贯不在意过程,只讲究结果。
若非幼白主动提及,她怕是早就忘了这事儿了。
也就是她现在提了,沈归荑才想起来,赵家也不个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也不知那日,幼白可有受伤,又是用的什么法子让那赵弘钧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