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拉了个空。
他顿住脚,扭头看过去,正好与身后离着自己两步远的沈归荑对上眼。
她看他的那一眼,好像冷淡了好多。
贺轻尘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腻歪在她身边,将她搂到怀里,边走边问:“阿荑,怎么啦?为何那样看本王?”
就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沈归荑不是扭捏的人。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冷淡地问:“王爷,在幼白入京之前,您认识她吗?”
贺轻尘摇头:“不认识。”
“那您为何……”话到嘴边,沈归荑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贺轻尘蹙着眉:“为何什么?”
“您为何,好像纵着幼白,又好像,有些排斥她?莫不是,您对幼白,有些什么心思,又碍于妾身,心下矛盾,不好直说?”
沈归荑深呼吸了一下,索性将该问的,一个个地都问了出来。
“……什么?”
贺轻尘被这么略带着些质疑的话惊住。
他人都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对幼白那没心没肺的蠢丫头有别的什么心思?
他怎么不知道?
沈归荑见他久久不答,心下笃定自己猜中了。
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涩然。
本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怎么都张不开口。
贺轻尘伸手掌在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而后俯身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带着些戏谑地问:“阿荑,你你是在……吃本王和那丫头的醋?”
沈归荑一愣。
蓦地伸手推开他,否认道:“没有,妾身怎么会……胡乱吃醋。
只是,幼白自小与妾身一起长大,她心思简单,没什么心眼儿,怕是……不太适合伺候您。
他日……
如若您能得偿所愿,您身边必然还要再进无数的新人。
届时,入了您后院的幼白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自保?不若,留住这一时的欢喜,好叫她也能念着您的几分好,您说是不是?”
沈归荑说的头头是道。
字字句句都是在为那个蠢丫头说情,就差没直言,叫贺轻尘不要祸害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