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她们听过了许多风声。
但对于细节,却知道的极少,那些人怎的就这么蠢?
既然要给他们递消息,难不成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没能打听出来?
那夜的事,是暴露了吧?
陈嬷嬷心下忐忑,却不知,她打量扶云院,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全都落入了贺轻尘的眼里。
他眸色漆黑暗沉,抿唇慢慢悠悠地隐在暗中跟了上去。
半道上。
贺承玦和荣王妃远远地便看到了侧边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沈归荑和她身边的几个人。
夫妻俩眼睛陡地一亮。
尤其是贺承玦,他看沈归荑的眼神深邃复杂,甚至还染上了些不为外人道的情绪,在看到沈归荑衣袂飘飘,姿态婀娜地往自己的方向走时,他的腿下意识地想迎上去。
荣王妃似是察觉了,眼神一戾。
方才见到沈归荑时那点儿装出来的欢喜和亲厚,顿时消失匿迹。
周回蹙着眉唤了一声:“殿下,王妃,前院在这边。”
贺承玦没动,荣王妃也没动。
不仅没动,荣王妃甚至越过了贺承玦,主动迎了上去:“原来是弟妹啊,皇嫂远远地看不清,还以为燕王府上,是又多了几个颜色好的呢。
悄悄,你这周身的矜贵婀娜,看着就像是刚被燕王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真是令皇嫂我啊,好生羡慕呢?”
荣王妃面上笑盈盈的,说是羡慕,但笑意不达眼底,不仅是言语间,带着轻浮的调侃,甚至字字句句都裹挟着轻佻与轻蔑。
她原不打算说这些,却在方才看到了贺承玦的异样小动作时,阴阳怪气了起来。
这样的话,本不该说,更不该在这样的场合,公开大声地调侃。
几乎算的上,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撒野的泼妇举止了。
果然。
贺承玦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眯了眯眼,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沈归荑身上瞟,在看到她的确像是被狠狠地折腾,狠狠地爱过之后,神色便沉了不少。
幼白性子冲动,闻声,也不知道荣王妃话里的挤兑,只知道那话听得难听还粗鄙。
她当即呛了回去:“这人谁啊?她爹娘这些年是不是挺忙的?”
不然,怎会连这点儿教养都没有?
荣王妃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沈归荑和云舒两人习惯了,也默契地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