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冥啸解毒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得耽误的。只是让夜玄凌没有想到的是,秦陌染竟然当天早上就去采摘那味珍贵的草药。他本以为,秦陌染与他之间会因为沐归影的事情产生过节。没想到,秦陌染是个如此识大体的人。
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秦陌染的好消息。另一方面,夜玄凌快马加鞭地赶回了自己的府上。因为他的柴房中正关着一位非常重要的人,此人能够解开他心中的很多疑问。
到了府上,发现疲惫的幽浪正坐在柴房门口的台阶上。见夜玄凌归来,幽浪立刻站起身来:“贤王,您回来了。”
“情况如何?”怕冥绝又使什么诡计,二人立刻推开柴房的门进去一探究竟。还好,冥绝暂时还未苏醒。
“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可能是因为那晚我的暗器。”幽浪回忆道,“那晚我射中他后颈的暗器,有迷幻药。只是这药的计量我掌握不好,所以到现在这厮也没见醒来。”夜玄凌摇了摇手表示并无大碍,命幽浪端了盆凉水过来。
“哗啦。”一声,凉水顺着明冥绝的头部流遍全身,男人突然惊醒接着大吼了起来。夜玄凌和幽浪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冥绝的面前,看着他发疯般地吼叫。
吼了一会儿,冥绝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二人不屑地笑了。“两位大人真是好兴致,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起来。看样子,两位有意找我谈天说地。”
冥绝这厮油嘴滑舌,夜玄凌当然也不会干败下风。他抄起一块抹布,走过去为冥绝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冥兄果然明察秋毫,今日前来我有很事情想找你聊聊。只是,咱们从何谈起比较妥当呢?”冥绝撇过头去,不想让夜玄凌碰着自己。他表示不想同夜玄凌和幽浪谈,如果要谈,也是他跟他师弟谈。
“我也很想让你们师兄弟二人见面,只是。”谈到此处,夜玄凌咬牙切齿,“你将毒药亲手注入你师弟的体内,如今却在这说这般风凉话。”
“如果贤王是来找我讨红花顶的解药,那我想说你可算找错人了。因为,我只会配毒药,却不会配解药。依我看,我师弟活不过这五日了。”
“冥绝,你好大的胆子!”夜玄凌突然吼道,“你可知道,用毒药杀人是多么卑鄙肮脏的手段?”
冥绝再次不屑地笑了。卑鄙?他撇了撇嘴道:“那贤王做事也未必比我光明磊落到哪儿去。我之所以在这,你和你身边这位心里都清楚。”
幽浪低下头去,默默地踱到了一边。的确,要说用毒都是可耻的,那么幽浪的确做了与冥绝差不多的事情。
“我且问你。”夜玄凌没有给冥绝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为何要帮夜摩天做事?”
“最近为什么总有人来问我这种问题?我听着都觉得厌烦了。”冥绝皱了皱眉头,“我愿意帮谁做事那是我的自由,与贤王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倘若你只是帮夜摩天做事我自然没权利干涉,只是你为何要将我也拖下水?”夜玄凌问到,手却忍不住想拔出腰中的佩剑。
见夜玄凌火气很甚,冥绝只能摇了摇头道:“我有多大的能耐?能将你贤王拉下水?”
“你少装傻!”夜玄凌拿出佩剑准备威胁冥绝,“当日秦太医之事你可记得?你为何要易容成我的模样杀人灭口?”
冥绝听完心里一紧,这件事情是如何被夜玄凌知道的呢?夜摩天答应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让他受到威胁。可是没想到,夜玄凌这么轻易就知道了。
“还装傻?”见冥绝半天不回话,夜玄凌将配件抵在冥绝的喉咙,“你若是不说,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冥绝只觉喉咙传来阵阵刺痛,看样子夜玄凌并不是与他开玩笑的。他扫视了这间屋子,发现自己一时半会也难脱身。
“好吧,贤王。”实在是占了下风冥绝自然得说实话,“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原因,那么我且告诉你。”
“你与我师弟多年交情,自然知道我当年被赶出师门的事情。当年被逼无奈,我只能在城内流浪。”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冥绝的记忆依旧很清楚,“我什么都干过,可无奈长得凶神恶煞在哪里做工都做不长久。”
的确,冥绝的长相一看就会让人生畏。夜玄凌举着刀站在冥绝侧旁,突然看到这个男人眼中的一丝无奈与哀伤。
“我在一家客栈寻了份活,可没过多久便被客栈的老板给辞退了。原因是我总会吓坏客人,害得他生意一落千丈。”丝丝血迹顺着夜玄凌的剑滴落到地上,冥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
“我丢了差事,便到那荒郊发泄。我拔出匕首在花丛间乱刺,并拿出大锤将花木视为敌人。结果,正巧被皇上看见。”那日,夜摩天便对冥绝伸出手说:“勇士,你可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