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果然细致,此话一出大殿寂静无声,然后薛远大声说道:“感谢张大人仗义执言,请问周副统领,本国公何须这多此一举?”
“这。。。。。。下官只是查找证据,现在这些证据,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指向了您,至于为何,怕是国公大人得问问自己吧。”周寅之反正已经得罪薛远了,他也不管不顾,这次必须要将他摁死,否则他反扑他就完了。
薛远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此事与臣无关,定是有奸人陷害。怕不是皇后娘娘从上次一样自导自演吧。”
“薛远,你放肆。”姜雪宁直接将茶杯直接扔在了他边上,又提那事,反复地提醒她蠢,她真的是想杀人。
“本宫那夜遇险,张大人也在场,本宫若是自导自演会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去驳吗?”
“那也必定,张大人而也只能用眼睛看,万一你用的是苦肉计呢?为的就是陷害我薛家好夺回你的凤印。”
“那夜臣偶遇娘娘,娘娘确实身陷险境,那些刺客刀刀毙命不说是演的,这些臣的伤便能证明。”张遮只站理,这次这理终于偏向姜雪宁了。
姜雪宁听到张遮也为她作证,从高位上下来跪在地上:“陛下,您已承诺此案交由我全权处置,不知是否还作数?”
“朕的话就是圣旨,自然作数。”
“既然如此,如今种种证据皆证明是锦衣卫要谋害本宫,人证、物证、口供一应俱全,若不是薛国公授意的,想必也是锦衣卫内部出了问题。臣妾希望陛下暂时收回定国公的锦衣卫管理权,好好将锦衣卫整顿一番。”
“另外,臣妾认为应该将薛国公暂时收押,等水落石出后再行处置。”
“你敢,本国公是两朝元老,岂是你一介女流能发落的?”薛远直接起身要上前打姜雪宁。
姜雪宁没躲,她巴不得薛远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嫌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薛殊怒喝:“够了。”
她也起身跪在了地上:“陛下,此事乃臣妾所为,与父亲无关。”
“薛贵妃,您这是要帮薛国公顶罪?”姜雪宁冷冷地问道。
“姜雪宁,你赢了。”薛殊淡淡地说着,然后又俯首贴面:“陛下,此事确实是臣妾一人所为,是臣妾嫉妒姜雪宁明明犯了大错还一直占着您的宠爱,一时嫉妒攻心。”
“嫉妒攻心,你便要人命吗?”沈玠痛心疾首地问道,枉他曾经还有几分可怜她,如今看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事已犯下,多说无益,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一个悉听尊便,周副统领,将这毒妇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陛下请慢。”谢危和张遮异口同声说道。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出声的这两人,尤其是姜雪宁一脸张遮你不要管闲事的表情,此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她真怕张遮又发现什么,让她前功尽弃。
张遮是觉得此事还是有蹊跷,而谢危则是想坐实薛殊的罪名,以免薛远一运作她又能脱身。
“张大人是刑部之人,想必对此案还有不同的见解,张大人先说。”谢危谦让道。
“是。此事若是薛贵妃指使的倒也圆了这书信一说,只是贵妃娘娘如此急切地认罪倒显得有些反常,我怕她是要替什么人顶罪。”张遮一开口,姜雪宁松了一口气,不是帮薛殊说话就行。
“张大人,我已认罪便是知道错了,何来替人顶罪的无稽之谈?”薛殊看着薛远,她相信只要保住薛家,即使她入了狱父亲肯定会想办法救他。
“谢爱卿怎么看?”沈玠问道,他还是很敬重谢危的。
“回禀陛下,臣的意思同张大人一般。贵妃娘娘如此心急似乎是要保护什么幕后之人。不如我们让贵妃娘娘说一说那密信上的内容,如果能对上,既能作为此案的证据,也能为薛国公洗清嫌疑。”
“爱卿说的有道理,薛殊,你便来说说看,这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薛殊看着薛远,她这一说即使没做过这罪名也逃不掉了,父亲你得救我。
薛远也回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先解眼前危机,他会想办法救她的。
他装腔作势地怒骂:“孽女,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