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这边的伤势才处理完毕,门外就急匆匆地进来一个侍卫。
他朝殿中的人行了一礼,然后开口:“在宁安宫休养的燕将军伤势过重,钟院判叫小人来问问冯太医可忙完,忙完的话就赶紧去宁安宫和他搭把手。”
谢危想起刚刚燕临和他对峙时确实面色苍白,身上也都是血污,失踪了这么几天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严重的事。
“去吧,我们都一起过去。”谢危看着众人。
“先生,您还是别去了,在此好好养伤,我跟太医去看看情况就好了。”剑书马上出声阻止。
拜托,刚把你从宁安宫带回偏殿,你又要回去,再打起来咋整?
谢危眼里闪现了迫人的寒光:“你何时有这般多的废话?”
剑书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他先生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真是多余这么一嘴。
“那您慢些,再平复平复心情。”他还是作死地出声提醒。
谢危起身,顷长的身体极具压迫地靠近剑书,声音暗哑透着杀气:“你若这般闲,就去军营锻炼锻炼,刚好军营缺人手。”
剑书拉上了自己的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惹不起,惹不起,要去你便去,到时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又受了刺激可别怪他没提醒。
宁安宫里钟院判已经给燕临施针完毕,他的脉搏和心跳都已经恢复了规律的跳动,只是意识还未清醒,体温也高的吓人。
钟院判正在给他处理着伤势相对轻些的伤口,姜雪宁就坐在燕临身旁时刻观察着他的变化,尽量不放过他任何一处的细节动作。
钟院判明里暗里都表示皇后娘娘待着看他处理一个外男的伤口于理不合,但她完全不听依旧我行我素,钟院判再迟钝也明白了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是真实的——皇后娘娘和这个燕将军早已苟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钟院判想着想着怎么看这俩人都不舒服,于是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
终于在他有些报复性地给燕临的伤口撒药粉后,姜雪宁质问道:“钟太医就是这般对待病人的?举止如此粗鲁,你这太医院的院判难道是靠手段抢来的?”
“诶~娘娘慎言,下官所谋一切均靠自己的真才实学,怎会是抢来的?”
“是吗?我是看您的。。。。。。”
“娘娘,娘娘,谢大人他又回来了。”棠儿匆匆来报,这下姜雪宁可完全顾不上自己与钟院判的龃龉了,马上提着裙子就飞快地躺回了床上。
“棠儿,他若问起,就说我还没清醒。”姜雪宁将被子盖过头,整个人都侧到了里面,不得不说,她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