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他已全然看懂了她的性情。
这是一个万事只愿随心的姑娘。
因为随性,随意,随缘。
所以不惧,不畏,不念。
这也是为何她在初初见面过后,会那般轻易答应他留在这金风细雨楼中。
然而却同样也是因此,才会仅仅只为一只小鹦鹉,说着要去闯虎穴,就立即要去闯虎穴。
花晚晚:“…………”
说的好像你是我气病的似的。
初初见面时没碰瓷,现在反倒还碰起瓷来了。
她伸手接过苏公子手中的空茶杯,有些不太乐意的说道:“我就是去算个账,不会轻易和六分半堂起冲突的。”
她又不是看不清局势。
现今的汴京城中宛如静水流深,正是最为波诡云谲之时。
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若是自己独身一人的话,不论做什么都没关系。
但如今她已是挂在金风细雨楼的名下,有些必须考虑的事情,还是会考虑清楚再做的。
同理,该干的架,也得考虑清楚再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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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晚晚的轻功早已今非昔比。
在主世界中,若论起轻功最为绝顶的高手,西门吹雪和陆小凤皆是毋庸置疑的榜上有名。
那段她和西门吹雪一路同行的日子,并不仅仅只是避暑纳凉而已。
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在西门吹雪的指导教习下,花晚晚尝试着将他的绝顶轻功和陆小凤的双飞彩翼,两相融汇贯通起来,二者合而为一。
如今她的轻功身法已算是自成一家,七哥为其命名“流风回雪”。
然而,苏公子真的很难搞定。
为了让这位老板望予批准。
打工兔简直是费尽了三寸不烂之舌。
讲道理,她这辈子没这么讲道理过。
她以身怀的流风回雪功法为基础方案,又是严谨分析,又是策略总结,又是郑重声明兔真的不会乱来,就差指天发四了……
最后才终于获得苏老板点头盖章。
花晚晚深深觉得,苏公子比她七哥难搞多了。
她对七哥还能撒娇打滚耍无赖,对上这位苏公子,那就得祭出实实在在的真本事才行了。
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搞定。
他真觉得不许的事,再怎么说就是不许。
或许这就是每个老板的通病了叭。
——不放权,不放心,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