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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自尊心强烈（第2页）

“所谓意外，你说会是什么？”李渊问。

萧锐调皮地答道：“比如干旱、蝗害、洪灾，或者是您出于保护朝中老臣之类的因素。”

“呵？”

“可能我说的最后一种才是吧。”李渊目光穿透虚空，遥望太极殿方向，继续道，”裴寂辅佐多年，对我朝有功，但老了总要有个体面的结束。作为李家之人，不能落得滥杀忠良的恶名。毕竟我也老去，能开口的机会不多了。”沉默良久，李渊如是叮嘱。

李渊微笑着问：“听说你的医术登峰造极，甚至能一眼洞悉生死、寿命之谜？那么你来看看，这个老头子我，还能活多久呢？”

哦，这……

萧锐看了看，显得有些为难。

“连死都不怕，来找我看病还犹豫不决吗？”

萧锐仔细打量，随后谨慎地转过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李渊笑着说道：“不用担心，这里没人。你说吧，我已经六十了，什么样的事我没见过？别有顾忌，说吧。”

“真的吗？”萧锐仍有所疑虑，迟疑一下轻声道：“您的一生都在疆场拼搏，本来身体状况尚佳，但历经大起大落，已对根基有些损伤。特别是近来一年来，过度沉浸在饮酒作乐之中，使得身体被耗损严重，这样下去……”

呼……

这怎么能叫做沉迷酒色，耗费生机？这家伙在瞎扯些什么！李渊被羞愤所驱使，气得捏住萧锐的耳朵狠狠教训。

萧锐：（无奈脸）

明明是你说无须顾忌，不会怪罪，怎么转脸就说变脸就变了呢？

被戳破隐衷，李渊的脸不禁微微发红。他并未想到，这小伙子竟有这般锐利的眼光，连这点也察觉出来了？

确实，这一年因为丧子之痛以及囚禁期间的郁愤，李渊将所有情感宣泄在放纵之中。因此这一年里皇宫又多了许多兄妹，这样的，谁会公开谈论？

“哎哟，痛痛痛，别拧了。这大明宫的光线不足，对你健康不利。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去我在农田那边的庄园暂居，那里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你和朋友们可以赏景垂钓、弈棋养生，必然能延年益寿。”萧锐的好意，源于他对这个胸怀广阔的老人的钦佩，便提出了这个建议。

听到这话，李渊松开手，带着微笑却又似含嘲讽地看着萧锐道：“换个场所幽禁，有何不可？”

“幽禁？我怎敢如此放肆！大唐是您亲手创建，天下皆属于您，走到哪里您都光彩照人，谁敢将您禁锢？太上皇，虽然我年龄尚浅且愚昧，但陛下的一颗孝心我还是知道的。陛下您隐居大明宫，不是被幽禁，只是因心结未解而自我禁闭罢了。”

哈哈哈哈哈，自我禁闭？你一个小毛孩懂什么是人心曲折？李渊以笑声掩饰了自已的情感，但眼角竟有泪光在悄然闪现。

“请派人到襄城那儿，带这狂妄无知的小子离开。”

“等等，怎么谈话之间就生气了？我那确实很不错。”

“年轻人，你想让我走出这片禁地，并非你一句话就能决定。回去了，再想一个合适的惩罚，免得被人指责我对老臣不够宽容。”说完这些，李渊笑着将萧锐二人送出门去。

当天宫中传闻，太上皇因对萧锐傲慢行为不悦，因此推后了他的婚期，择时重新讨论。

得知此事后，裴寂为首的朝臣们纷纷庆幸，总算有人能替他们说话了。

然而他们毫不知，就在太极殿的小书斋内，萧锐已经与皇帝密谋起下一轮目标该锁定哪位倒霉鬼了。

（此处插入仅仅几天之间，又有一批官员因各种原因被贬斥，官衔从三品至七品不等，整个官场上顿时人心惶惶。看见萧锐这个棘手角色的人，都不愿与之交锋，选择远远避开。

在这天的御史台中，萧锐正与老魏一同品茶，徐监察官送上来一张状纸，他的脸色十分尴尬难看。

“怎么了？看你的神情似乎碰上了难缠的问题？拿来我来看看。”

对于内部事务，魏征作为御史台的负责人通常不干预，故只是喝着茶，连看也不多看一眼。

“哦？河间郡王，现任礼部尚书李孝恭？”萧锐微感诧异，听见这个名字时，魏征手中的茶盏不禁轻轻一抖。他在心中警告，萧锐啊，你千万要谨慎，别鲁莽行事。

徐监察官低声提醒说：“大人，河间郡王乃皇族亲戚，而且并非……”

原本他要说”并非上一任皇帝的旧臣”，但是鉴于魏征曾经是太子建成的核心智囊，他没敢直言，因为魏征知道这个敏感点。

萧锐并未搭理他，默默看完了诉状，抬起头白了徐监察官一眼，问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御史台这么大张旗鼓是为了什么？就是专门针对那些保守的老臣或者清除朝堂吗？御史台不是党争下的傀儡！”

若非党争？那么近来你的举措为何如此偏向？说出来，会有几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