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前沿阵地越来越近,静悄悄的,可是,铁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把身后的战士们甩的远远,当铁牛一马当先赶到战场,一大步跨入到战壕里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呼啸声。
“敌袭,躲起来。”一名精廋的战士大喊着,快速地向一边的小洞跳了进去。
铁牛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巨力拉扯,丢进旁边的小洞,然后,感觉视线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远处的一声巨响,震得他的耳骨嗡嗡作响,就像失聪一样,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恶心感上涌。
密集的炮火在四周不远处,连续响起,纷飞的土石四处飞溅,战壕里没入膝盖的泥水更是成为了泥浆。
“咳咳,奶奶的小猴子,又来这一套,一会又上来了,真的没有和平精神,连一顿热乎饭都不让吃。”铁牛眼前一亮,堵在小洞口的廋肖身影离开,咳嗽着调侃。
“谢谢”铁牛知道是这名战士救了他。
“哈哈,我们是战友,是兄弟,一会把你的烟贡献出来,早就断炊了”那名廋肖的战士说道这里,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耳朵处已经流出丝丝血迹,这是被炮弹的炸响震得,“首长好,我。。。。”
“我们是战友,是兄弟”铁牛从猫耳洞里爬了出来,抖下身上的土渣,大声喊着,他还不适应被炸弹巨响后的反应。
“是,首长,我们是战友,是兄。。。。。弟”那名廋肖战士傻笑着。
铁牛从背包里拿出两条香烟,这是从敌方物资中找到的,递给廋肖战士,“给,用完我再给你拿。”
“这怎么好?”廋肖战士有些扭捏。
“记住,我们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呵呵。”铁牛开了个小玩笑。
“大家各就各位,敌人上来了。”一声大喊,没有受伤的战士立马在战壕里跑动,趴在有利位置,手中的枪口对着前面的坡下。
铁牛没有参加狙击敌人,他在战壕里搜寻着受伤的战士,快速地为轻伤战友包扎伤口,几具被炮弹撕碎的尸体,已经不成样子,铁牛忍者悲伤。
二十几名救护人员赶了过来,快速将伤兵抬走,还不时地感激笑笑,当他们看到铁牛肩膀上的勋章,有些吃惊,可是很快又投入到抢救中。
枪声响起,让这个清晨,笼罩上一层血腥味,铁牛拿起一名牺牲战士的冲锋枪,将他破碎身体上的弹夹解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捡起四处散落的几十枚手榴弹,找了一个位置,试探着探出脑袋,观察一下。
他手中的枪管已经探出,打开保险,一梭子子弹带着愤怒喷射而出,刚爬起来的几名越军中弹倒地,另一个弹夹迅速插入,枪栓一拉,又是一阵枪响,又是几人倒下。
战斗打的特别激烈,敌人根本没有想到,一轮炮火都没有炸死这些敌人,所以,她们冲锋的有些猖狂,在受到打击之后,龟缩在地上,不时地扬起枪口射击,打的战壕边缘的土坡,噗噗直响,流弹乱飞。
战士们的枪口不停地喷射着愤怒的子弹,敌人被打的抬不起头,铁牛已经扭开手榴弹的后盖,拉绳一拉,手臂一扬,手榴弹直接飞出,连续的抛出手榴弹,爆炸的响声在敌群中炸出耀眼的血花。
“首长,真准,我给你当助手。”那名廋肖战士顺着战壕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箱子手榴弹,一颗颗打开保险后盖,一一排列在铁牛的旁边,王福杰看到这里,眼睛里多了一丝无奈,也帮着寻找手榴弹,搬过来。
密集的手榴弹犹如冰雹一样飞入敌群,逼迫的敌人不得不站起身子,可是,等待她们的还有战士们的子弹,后面没有冲上来的敌人,看到这一场景,缩着身子向后退却,枪声,爆炸声渐渐变少,零星几声枪响,都会夺走一名越军的生命。
战斗就这样在对方丢下上百具尸体的状态下,停了下来,铁牛忙着为战士们包扎治疗伤口,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头已经升了起来,灼热的阳光让刚经历一场战斗的土地变得焦灼。
没有受伤的战士们正在修建着工事,做着重复又无奈的防御工作,那名廋肖的战士,将自己得到的香烟,分给众人,点上一支,美美地吸上一口,那浓重的,廉价烟草味飘散出去,咳嗽声不时地响起,没有去在意。
后方送上来的是蔬菜汤,馒头,这是战场上能够吃到的最好食物,毕竟,这是战场,不啃着生硬的压缩饼干就不错了,铁牛喝着蔬菜汤,他也是真的饿了,顾不得手上的血迹和泥污,抓着馒头大口吞咽。
就在他吃饭的时候,神识已经释放出去,向着敌方阵地不停地扫视,敌方阵地上,三五一堆的残兵败将,哒嘞着脑袋,无精打采,后面又上来很多士兵,看来他们是要换防,估计,还要打几个冲锋。
铁牛的大脑不停地思考着,不知道敌方的调集是否到位,应该做逃离地狱的通道,铁牛收回神识,仔细扫视起自己这方的战场,终于,找到了一个点,从那里挖掘一套通道,能够缩短离开距离,还是最安全的逃离通道。
他起身拿起一把牺牲战友的工兵铲,找到那个位置,不停地挖掘起来,他不想让战友们太辛苦了,也就是十多米,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战士们看到首长都动手挖掘战壕,也过来帮忙,被他阻止,一个人不停地挥动着兵工铲,纷飞的土块渐渐地隆起了一道防线,可是另一边却是形成了一道通往坡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