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不好装作没听见,走过去准备打招呼。
先出声开口。
“荷菱姑娘……”
便看见荷菱姑娘斜椅着床棂,衣裳凌乱不正,香肩酥酥微漏,胜雪三分的白。
姿态娇媚,眼角眉梢还带着睡醒的潮红。
我见犹怜。
她大概是没料到有人,便这样半遮着被子,随意的坐在床上。
苏婉仪剩下的话,停在唇边,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慌乱的将眼神移开。
又忍不住的用眼角去偷瞄一眼。
荷菱也手忙脚乱的去拉垂下的衣衫。
却又在不小心中碰到了绣花针,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哎呦”。
这一声惊叹中,似娇似嗔,带着微醺的暧昧。
苏婉仪眉心一跳。
背过身去,想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解释:
“打扰荷菱姑娘了,我是来学礼仪的见荷菱姑娘在午睡,便一直在屏风外候着,刚听见动静,一时激动,便忘了通报……”
荷菱红着熟虾一样的脸,声音微弱,像是在害羞一般。
“……没事。”
大概是穿好衣裳了。
她声音细小的说,“你可以转过来了。”
苏婉仪动作僵硬,脸上带着讪讪的笑:
“那我们开始学《女戒》吧?”
这个尾字说的犹豫不决,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荷菱刚起来,身子本来就有点懒。
听出她不愿学。
又因为刚闹的那出。
她低头红着脸,声音怯弱的说: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学吧。”
她匆匆看阿碗一眼,有些歉疚的说,“明日我起早些。”
她在屋里坐着无聊。
以为阿碗今天还是不会过来,便循着以往的作息,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