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功听了也觉得笑,头一回看他三哥处于这么卑微的地位。
被阿碗小姐拿捏的死死的。
“对了。”他又想起另一件小事来,“阿碗小姐,三哥的那只花猫,最近下了六个崽儿,等过一段时间断了奶,你过来挑一只吧?”
他记得花猫怀崽儿的时候,商系舟就已经叮嘱过这件事了。
严婉儿果然对这件事上心。
“好。”
之后的日子,就是严父严母惦记着南方的房子和田地,又惦记着这边的乘龙快婿,犹豫着要留在那边。
他们的想法是撺掇着严婉儿赶紧把商系舟搞到手上。
然后卖掉安福胡同的房子,带着商系舟一起搬到南方去。
这如意算盘打得严婉儿哭笑不得。
但是严婉儿的弟弟妹妹都还留在南方呢。
商系舟那边忙,总是送各种吃的用的过来,人却不见来一趟。
这天,严婉儿在家被她妈唠叨的耳根不得清闲,跑隔壁来了。
也没敲门。
谁知进了院子,里面却围满了人,人人都向她看来。
商系舟坐在主座儿上。
正抽着烟,见她来了,下意识的将烟按灭在桌面的烟灰缸里。
然后石桌旁站着的、坐着的人都好奇的目光在他俩之间转。
有人大着胆子问:“三哥,这是?”
严婉儿被盯得不自在,主动开口撇清关系:“我是隔壁的邻居,我家猫跑丢了,过来看看这儿有没有。”
三哥应该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严婉儿正准备退出去的,谁知院子里的人脸色都因为她的话而难看起来。
“这院子还是废弃不用了吧。”
立即就有人提议要走。
声音虽小,严婉儿还是开挂般的听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商系舟起身,朝她招了招手。
严婉儿慢腾腾的挪着步伐过去,这些人目光狠毒的盯着她,让她感觉进了狼窝似的。
商系舟抖了抖西服外套,垫在石凳上,示意她坐。
严婉儿刚坐下,便听见他略富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不是早上刚走嘛。”
他的手拂上严婉儿的脖颈后,轻轻的拨开衣领,粗略往里一看,语气闲闲:
“是东西落儿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