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雪娇皱眉推她一把。
叶岁晚猝不及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正是梁雪娇脚脖子了栓的锁链,上面沾着血。
“你干嘛骗她?”梁雪娇趾高气昂的看着她,质问。
带着气急败坏的质问。
眼睛里全是看错了人的失望。
叶岁晚没有站起来,就这样往后仰,双手撑着地面,歪头笑,露出的笑很无辜,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那你干嘛要帮小野?”
梁雪娇摇头:“你不懂。”
很笃定的语气说,她看着叶岁晚,仿佛看着一个罪大恶极的陌生人,一句一后退:
“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小姐罢了。”
“你不知道,小野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被人欺负至死。父母抛弃,靠与乞丐挣食长大,好不容易长大了,却又被人骗去干苦力,直到被轧干了最后的一滴血死去。”
叶岁晚耸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那些学校里被欺负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叶岁晚有很多话要问。
梁雪娇只是后退,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不知道,阿念是个可怜人。”
“阿念从小可以和鬼魂沟通交流,可以闻到鬼身上散发的腐臭味,于是她被鬼欺负。她深受困扰,这些,她的同龄人都看不见,都觉得她神经兮兮的,不喜欢她自言自语、或者露出大惊失色的模样,然后她被同龄人欺负。”
她每说一句,都拖拽着铁索前行,碰撞声好像街头的连环车祸。
字字声声都触目惊心。
“她才是那个被孤立的人。”
一个被人鬼殊途规则孤立在外的人,人有一条道,鬼有另外一条道,她却那一条都不能走。
当然,叶岁晚和她一样。
只是,叶岁晚也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不被排斥到这个程度。
她仰头看了一眼落寞站着的刘念。
站起来,牵住她冰凉如冬的手,语气和煦:“逗你呢。梁雪娇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小野!”
刘念愣愣问:“真的?”
叶岁晚点头,默认似的对她眨眼,“我带你回家。”
刘念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朋友。
和她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