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妈吓了一跳,捂着胸脯,“哎哟!”
她准备跟叶岁晚说话,又想到自己刚和她吵架,还骂了她,抹不开面,矫揉造作故意大声说:“见鬼哟!吓死我了!”
叶岁晚不看她,低头看自己膝盖上书。
韩妈觉得自讨没趣,弯腰捧着南瓜籽往筛子里装。
院子里竹竿上挂着洗好的衣服,慢慢一竹竿,全是韩妈的。
王瑞昌给推倒了。
哐当一声。
韩妈扭头看,然后手忙脚乱的去拾衣裳。
边捡边骂:“天杀的风!昨天不刮今天刮!”
昨天可全是叶岁晚的衣服。
不过,叶岁晚还在生闷气,也没看她。
她非要说叶岁晚的胭脂铺是胡闹,折腾不出来一个名堂,故意不干活来反抗叶岁晚的离家。
叶岁晚朝落水鬼招手,他果然乐癫癫跑上来:“好人,我错了。”
叶岁晚有心拿王瑞昌做个下坡的理由,便指着他问:
“你朋友怎么回事?”
落水鬼以为她会问这两天他去哪了呢?
见叶岁晚没问,以为她不在乎自己,有些低落。
“别管他!他疯了。”
叶岁晚:“……”
怎么回事?
她养的劳动力怎么出门一趟好像傻了?
“你这一走,耽误了做工,胭脂铺都开不下去了,是不是要给我补偿?”叶岁晚对他伸手。
落水鬼选择性听到,“他一走”,“胭脂铺开不下去”,心想,果然,好人没了他不行。
高兴的说:“我赔珠宝给你!”
怕好人不愿意要,添一句:“我还有好多呢!”
他好像一出门就忘了叶岁晚的本性。
她怎么可能不要?
她恨不得每天都多骗一点来。
“好。”
留下来的落水鬼没一会儿就得寸进尺提要求了。
“好人,我想吃包子。”
叶岁晚点头,“下次给你买。”
“玉坠。”他指着纯白色干净到没有一点样式的长衫胸前,“圆圆的,扣锁状,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