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碎碗捏鼻子。
她缠上去问,“三哥,是你生病了吗?”
商系舟摇头。
他闲聊般,漫不经心的问,“阿碗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碎碗她妈也总是这样问她。
“弟弟。”她说了她妈喜欢的答案。
“我很快就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商系舟嗓音无谓的,听不出悲喜,“可我不喜欢。”
碎碗抬眼看他,怯怯的笑,“我也不喜欢。”
这是一个她不能给她妈说的秘密。
现在由她和三哥两个人守着了。
三哥听了果然高兴一点,“在这替我扇一会儿,我去拿好吃的给你。”扇子递到了她手上。
商系舟匆匆走了。
很快拿来一大袋子源酥斋的点心干果,塞到碎碗怀里。
商系舟的日子一向过得紧巴巴的,还是头一次拿出这样一大袋子零食,碎碗被惊到了。
“三哥。”她有点不敢吃,“你真大方。”
商系舟轻轻摇着扇子,药罐熬得咕噜噜响,像一个臭屁,他说,“拿回去吃吧,不要跟别人说,我有弟弟妹妹的事情。”
碎碗点头,“那这是你弟弟妹妹的吗?”
她哥也总是爱抢她的零食,天下所有的哥哥都真是讨厌。
商系舟说,“这是我的那份,他们的我妈吃着。”
碎碗点头,三哥不讨厌。
“那我走了,三哥。”
后来,碎碗从她妈那里得知,商系舟他妈也怀孕了。
她妈没见过商系舟他爸,认定了是戎姨在外面偷人怀的野种。
她又爱串门子,过几天,街坊邻居都知道戎姨怀的野种了。
她不让碎碗再去隔壁找商系舟玩。
气温回暖,草木冒尖,榆钱满树。
安福胡同深处传来一声又一声绵长细腻的猫叫声,听得人心里舒展。
那是岑崽家的猫下崽了。
刚开春的时候,他家的猫就开始发情,半夜就叫,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