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严婉儿笑着摇头,有点嗲,落她嫂子眼里反而成了欲盖弥彰的有事。
她抬胳膊碰一下,“那他娶妻生子了吗?”
严婉儿摇头。
她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的,只知道应该是私生子,严婉儿不愿意随便跟他扯上关系。
俩孩子收拾好了,站门前,笑抬头:“妈,走不走?”
“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去吧,这唱戏的声儿大,我在这边也能听清。”
这衣服洗好,明天要给别人送过去的。
打眼睛过个声儿的东西。
也不能管温饱。
严婉儿劝了半天,无法儿,随她去了。
“走喽,姑姑领你们听大戏去喽!”严婉儿推着孩子,声调上扬的说。
刚去隔壁,严婉儿又看见商系舟在抽烟。
青白色的烟自他指间袅袅升起,将他的神情模糊,虚化。
他看见严婉儿走进门来。
一步一步,步步生莲似的,停在他面前。
他才回过神来。
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迅速的将烟丢在地上,皮鞋踩灭猩红火光,他笑,“你嫂子呢?”
“她有事不来,就在隔壁呢。你这边唱大声点,那边也能听到。”怕他误会,严婉儿将事情解释清楚。
商系舟并不在意的样子。
附身端起一盘儿干果零碎点心什么的,递到孩子跟前,“喜欢这些吗?”
俩孩子偷偷咽了口水,频频点头。“喜欢。”
他将东西塞到孩子手上,“喜欢便拿去吃吧。”
他哄孩子没什么技巧,语气都没有更温和一点,但是对于没吃过这样好东西的俩兄妹,他们也不需要在意这些。
端着盘子坐高椅凳上吃了起来。
严婉儿坐在商系舟旁边,自顾自的吃着干果。
突然,猝不及防的,商系舟侧头附身过来,在她耳边说:“可以开戏了吗?”
声音醇厚,穿过耳膜,如同莽莽旷野上一阵猛烈的风。
而她,只是一根芦苇,还是生错了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