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见状笑道:“王氏娘子可真是良妻善娘,解剖还需要一点时间儿,不如我们俩个聊聊可好?”
艳妇闻言怨毒的看向朱瞻基,“跟你我没什么谈的。”
“是吗,王氏娘子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犯案动机,我会不知道吗?巧月十一,刘二自城西而来,至王地主家拿药,说是来拿治疗癫痫的药,实则是与你来私会儿,可惜呀,好巧不巧,却被王地主发现,于是刘二与你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王地主灭口。”
“而刘二你怕东窗事发,于是想出了花茶中毒、栽赃陷害这个阴谋,好巧不巧的是城西勾栏的花茶,一直就是由你刘二供应的吧,所以衙役们才会在勾栏储存茶叶的柴房中发现大量的砒霜,只是你没有想到事后会有人再审此案,王氏我说的对与不对?”
艳妇一颤,旋即求助的目光看向刘二。
刘二冷静道:“你想要栽赃,我无话可说,可证据呢?”
“要证据?很简单。”朱瞻基双眼微眯笑道:“就在卷宗中,卷宗中记载了衙役们进入房间中时,里面有三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地主,哭泣的王氏和正在劝慰她的刘二,刘二你和你姐姐的事,你能瞒得住王地主,可你能瞒得住王府其他人吗?只需要府尹大人随便抓一个侍奉王氏的丫鬟,王氏打不得,丫鬟难道还打不得吗?你觉得严刑之下,丫鬟会说点什么胡话呢?”
“至于你刘二怎么下的毒,我不太清楚,可我要是没猜错你用的是黑锡丹吧(内含大量铅元素是治疗癫痫的一种偏方)。”
刘二和艳妇脸色瞬间惨白,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咬着牙,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戌时三刻,衙役审问婢女得知,白天王氏要了三盒黑锡丹,说是给自家那癫痫父亲所要,让自家小弟回城西时带走,衙役当时已经查出砒霜,所以对此并没有起疑,可两位你们恐怕只是知晓黑锡丹有剧毒,并不知道服用黑锡丹有很明显的特征吧。”朱瞻基笑道。
“什么狗屁特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二依旧嘴硬道。
朱瞻基一字一句笑道:“服用黑锡丹者,会因其内含有的重金属而七窍流血,面色发紫发黑,口腔伴有金属气味,牙龈还会伴有独特的淡蓝色铅线,两位还需要衙役们去验一下吗?”
此刻刘二和王氏已经心慌意乱,胡思乱想,早已无之前的淡定。
“刘二,王氏,你们相互勾结,谋害王地主,栽赃白家掌柜,该当何罪!”朱瞻基痛呵道。
艳妇被吓得惊慌失措,急忙跪下哀嚎,“府尹大人,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刘二指示我去做的,小女子被逼无奈呀!大人明鉴!”
应天府尹冷哼道:“无论是任何原因,都不是能够杀人的理由,来人呀!把两人给我押进天牢,待剖尸结果出来之后,于明日午时斩立决!”
刘二闻言,顿时咬牙道:“就凭你们想抓我?”
嗖!
话音刚落,直接扑向大堂之上的朱高炽。
他自进入大堂的一瞬,便知晓坐在府尹旁之人的身份,正是当朝太子——朱高炽。
而且当朝太子可是出了名的多病不会武功,一旦把他掌握在手里,那他就有了跟他们谈判的砝码!
然而想象往往是美好的,但事实往往是残酷的。
面对飞扑而来的刘二朱高炽见状没有丝毫惊慌,面露戏谑望着他。
咻!
一道剑吟自寂静的大堂内响起,只是眨眼间,一道惨叫声响彻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