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营的,竟敢擅闯侯府,不要命了么?”路上遇到的下人看着张世泽带着士兵冲进来喝道。
“啪”
张世泽都懒得跟他废话,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从他的身上跨过,后面的士兵有样学样。
“啊”
“踩…谁踩到我手了…”
“我的脚…”
“别…那里不能踩…哦…”
倒地的下人最后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直接晕了过去。
“嗯?”
还未走远的张世泽听到这个声音,直接一个激灵,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士兵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都快点,陛下还等着呢。”
张世泽催促了一句,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直奔大厅。
此时,寿宁侯张鹤龄和延昌侯张延龄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中喝酒。
“大哥,昨日弟弟将那些贱民的地卖了五百两银子,那贱民还不起租子,弟弟将他的女儿给带回府中抵债,啧啧,还别说,那贱民长得不怎么样,可他女儿那个水灵…嘿嘿嘿。”张延龄边喝酒边向他的哥哥张鹤龄吹嘘,说到兴头上还发出两声猥琐的笑声。
“啧,那些贱民身上能有几个钱,你瞧瞧哥哥我,昨日那户部侍郎想让本侯给他的私生子塞入吏部,给了本侯这个数。”张鹤龄冲着他的弟弟张延龄比了个手势。
“三千两?”张延龄看着张鹤龄伸出来的三根手指惊道。
“弟弟,往大点猜,三千两算个屁,他拿三千两就想进本侯的门?”张鹤龄鄙夷的看着自已没出息的弟弟。
“三…三万两!”张延龄的声音都有点结巴了。
“嗯~”张鹤龄瞧着自已弟弟那惊呆模样,得意的喝了一杯酒。
“还是哥哥厉害啊,弟弟只知道找那些个贱民,刮半天也刮不出一点油水,哥哥略微出手就是三万两的进账,哥哥,教一教弟弟吧。”张延龄听到张鹤龄的话后羡慕不已,舔着脸想让自已的哥哥教一下怎么搞钱。
“你呀,还是眼界窄了啊,整天盯着那些土里刨食儿的贱民,他们身上能刮出几个子儿,学学哥哥我,从那些官老爷身上刮钱,这些个当官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
“平日里一副为民请命的清高模样,晚上那寿春园里座无虚席,来往的不都是这些个官老爷。”张鹤龄摇头晃脑说道。
“咱大明朝的俸禄,三品大员一年也才两百两银子,可那些个大臣们在寿春园一晚能花个万两白银,你说那些大臣哪来的钱,还不都是那些个商人给的。”
“大哥,可是咱们大明禁止官员经商啊。”延昌侯张延龄疑惑道。
“蠢货,那些个官老爷是不经商,可你看看咱们京城那些个赚钱的门面铺子,哪个后面没有这些官老爷支撑,没有当官的在后面撑着,他们这些铺子能开的下去?”张鹤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已这愚蠢的弟弟。
“我愚蠢的弟弟啊,这寿春园背后据说是哪位王爷经营的。”张鹤龄想到自已曾听说过的秘密,悄悄的告诉自家的傻弟弟,免得他哪天闹事,惹到了王爷头上。
皇帝他们是不怕的,可他们怕这些个实权王爷,你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
“我…我知道了。”自家哥哥都这样说了,张延龄只得将心底的想法按捺下去,他对寿春园的一位清倌人眼红已久,可是对方就是不答应做他的第十三房小妾,他都准备动强了,现在听张鹤龄的话自然熄灭了这个想法。
“不是,你不会真的想对寿春园做什么吧?”看着自家弟弟的样子,张鹤龄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千万不要,你就算得罪了国公,哥哥也能替你摆平,可得罪了他们,哥哥也没法啊。”张鹤龄焦急的劝道。
“哦,得罪了国公也能摆平,来,让本国公瞧瞧,寿宁侯怎么摆平本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