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上了法庭,终究不好看。”
他掐灭了烟,面色愠怒。
“妈,叶欣欣和叶兰音相比,差了太多了。”
他虽然恨叶兰音,但每次觉得叶欣欣哪里做得不对时,总是不自觉地会拿叶兰音来比较。
有叶兰音珠玉在前,叶欣欣便显得格外蠢笨不堪。
云婉蓉拍了拍儿子的肩。
“叶兰音到底是叶家正经培养出来的,但你要记得,她做了那种丑事,和你是不可能的。”
她心中警惕,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安抚儿子的情绪。
“我知道,我对她早就没感情了。”
裴砚舟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和云婉蓉倒了一杯茶。
“我就是觉得自己不该娶这么个女人,什么都不懂,这怎么能成为我的助力?”
受云婉蓉影响,裴砚舟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就算后来跳出一个裴应淮,他也依旧不服气。
继承人又如何?老爷子年纪大了,他先养精蓄锐,伺机待发,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见儿子野心依旧,云婉蓉满意地笑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怕什么,娶她,不过是因为你奶奶的遗嘱。”
她缓步上前坐下,揭开青瓷茶碗,动作优雅,笑容得体。
“等到生下第一个孩子,你们感情破不破裂、叶欣欣担不担得起二少夫人的位置,还不是你说了算。”
……
作为裴家唯一的女眷,云婉蓉自有自己的一套人手。
从茶室出来后,她快步走上三楼的房间,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向助理是裴氏集团的精英,当初大学毕业便得到了云婉蓉的赏识,一路从文员杀到秘书办,一直暗地为云婉蓉服务。
后来裴应淮上位,她顺势退下,成了云婉蓉明面上的助理。
“向怡,这些日子,裴家和医学楼那边的人都没出问题吧?”
电话接通后,云婉蓉单刀直入。
向怡很快反应过来:“二太太,都很听话地各司其职。”
“行,你办事总是稳妥的。”云婉蓉刚放了一半心,向怡的话就险些惊得她魂飞魄散。
“但是二太太,最近裴总在查四年前酒店的事。”
“当时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吗?”云婉蓉厉声问道,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走到衣帽间里,“他查到什么没有?”
“当时的监控叶兰音自己找人删了,稳妥起见,后来安保队长我们也把他全家送到东南亚去了,裴总的人查了快一个月,没查出什么东西。”
向怡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忧虑:“当初就是安保队长给叶兰音下的药,现在只有我们知道这件事,安全起见,要不要把他……”
“别轻举妄动,”云婉蓉语气坚定,“裴应淮这个人狡猾得很,何况砚舟的订婚典礼即将举行,任何小插曲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向怡面露忧色,仍有些担心,“但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呢?”
“放心,”云婉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却又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和,“只要我们的计划周密,即使事情败露,也绝不会牵扯到你我。最多就是揭露他们当年那段丑闻。”
“原本设计那一切就是为了陷害裴应淮,现在他知道与否已经无足轻重。只要保证我们无法被追查,就可以高枕无忧。”
她勾唇轻笑:“再说了,叶兰音还有两个野种,裴家的门她一辈子都进不来。”
“二太太,”向怡犹豫了片刻,还是补充道,“医学楼的人刚才给我发消息,何源今天在实验室里做了亲子鉴定的实验。”
“什么?”云婉蓉得意的笑容凝固在嘴边,“何源又没有孩子,他给谁做的?”
“应该是给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