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录当时她们生产后住在哪一间病房吗?”
她想起蒋娟花的话。
当初她是从隔壁病房抱走的她。
“您看这里,都有记载。”
档案管理员挤过来,伸手指给她看。
档案上一行有些模糊的字,隐约能看出是XX楼X层X间。
“唉,副院长您看,我早说这些陈旧档案也要重视,之前的装订方式太落后,全用的铁针,时间久远,铁锈把字迹都蒙住了。”
档案管理员愣头愣脑道。
副院长一惊,探头去看。
叶兰音把好几个人的档案摆在桌上,相同的地方,全都染着枯黄的锈迹。
“这、这……”
副院长开始擦汗,他看向档案管理员,连呵斥他都忘了。
“这没法补救了么?”
“没法了,”档案管理员摇头,“纸张本来就脆弱,铁锈是渗透进去的,直接吞噬了墨迹。”
叶兰音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遮住产妇的个人关键信息,给那几张档案留了影。
“回去找吧,”江梦心舔了舔嘴唇,“这几人都是圈子里的贵妇,有的家道中落了,但也有相关影像留下,找出她们女儿的照片给父母俩对比,大概能查出些眉目。”
“嗯。”
叶兰音对着一叠泛黄纸张也没辙,时间太久了。
“等等,”江梦心按住她收拾的手,看向副院长,“当年接生的医生和病房护士能让我们见见吗?”
医护人员是编内工作,一做基本都是一辈子,不太可能变动。
“好的。”副院长立刻掏手机命人去查。
过了一会儿,他接了个电话,汗涔涔地走进屋内。
“叶小姐、江小姐,实在是抱歉。”
副院长把腰弯得老低。
“当年的那些人,有些死了,有些调走了,现在……一个都不在我们院。”
叶兰音的脸色在口罩下凝重了起来。
她和江梦心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当年的事不止蒋娟花抱错这么简单。
有人已经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