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家三人穿戴整齐,一齐前往何家的私立医院。
“我昨天了解了一下,这位叶小姐身份不高,这次谢家准备的谢礼算是绰绰有余,可以抹掉一些。”
车内,陆致弘翻看着手上的财经报纸。
谢蕊嘉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她讨厌陆致弘这副看碟下菜的模样,谢家是顶级豪门,叶兰音救了她,居然还要这样斤斤计较么?
“四姑父,叶小姐毕竟为我挡了枪,若是您觉得谢家给的谢礼太重,那我单独从我的信托里拿一份送给她。”
她忍不住开口。
陆致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闷声笑了笑:“你是好心,我怎么会阻止?既然这样,还是照原来的谢礼来办。”
三人一路到达叶兰音的病房外,因为提前预约过,一路上都十分顺利。
“看来这位叶小姐和裴应淮关系匪浅。”
陆致弘和侄子调笑道。
“这家医院后面有裴家注资。”
他来了不过一天,已经把江城势力摸了个清清楚楚。
病房内,两人的唇才刚刚分开。
“今天有谢家的人要来。”
叶兰音气喘吁吁,无力地瞪了裴应淮一眼。
自从她精神恢复后,这个人突然就变了一副模样,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身边,无论怎么说也赶不走。
刚才更是仗着她力气没他大,在这里为所欲为。
“还没来。”
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裴应淮又捧着她的脸啄了一下。
“明明对我也有感觉,为什么总是嘴硬?”
他的声音像陈酿美酒,醇厚、深沉。
“如果你担心孩子的事,”裴应淮喉结微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不在乎,我会将他们视如己出。”
爱屋及乌这个词,用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可裴家在乎。”
叶兰音攥紧被子,扭过头。
裴应淮在打直球,她却不敢接球。
若一个不慎,这球打在脸上,将会遍体鳞伤。
“孩子的爸爸也在乎。”
她又拿出那套说辞,可裴应淮却没像以往那样恼怒。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
“真的吗?看不出来。”
他的眼神像是蛊惑人心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