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军官的出现,让正在忙着将船只推下水的工人全部噤若寒蝉。
“江面那艘船马上停下!”
中年男人无视工人们,快步冲到码头朝已经离岸的冯二狗大声咆哮道:“回来,不然我开枪了!”
冯二狗并没有因为中年军官的出现而慌张,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站到船头,提高声音喊道:“玉璞兄,别来无恙啊!”
嗯?
听到冯二狗的声音,中年军官瞳孔微微一缩,旋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冯卫国?”
话音未落,他赶紧收回心神,继续咆哮道:“冯卫国,你这是要做什么?当逃兵吗!”
“哈哈,玉璞兄误会了!”
冯卫国豪迈的大笑出声,“即便卫戍司令部所有人逃了,我冯卫国也绝不会当逃兵!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有什么话跟我营长去说吧!告辞!”
说完,冯卫国就转过身,朝船上的士兵喊道:“兄弟们,把速度给我提起来,别跟个娘们似的!”
“是!”
在士兵们的齐声大吼中,船只突然加速,扔下中年军官站在码头风中凌乱。
不过,中年军官并不敢对冯二狗的船只开枪,虽然他军衔远高于冯二狗,但冯二狗毕竟是教导总队的连长,隶属于教导队一旅。
当然,仅仅只是一个连长他还不至于将其放在眼里,真正让他忌惮的是一旅旅长兼任总队副队长的周振。
在教导总队,这位一旅旅长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稍有不慎他就得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周旅长的雷霆怒火。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在卫戍司令部任职,但即便是那位新上任的司令官,也不敢轻易得罪教导总队。
就在这时,夏禹带着高原来到码头站在了中年军官身边。
夏禹对中年军官并不陌生,姓钟名玉璞,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严格执行总座沉船封江的命令。现在沉入江底的大部分船只,都是出自钟玉璞之手。
“钟长官还真是全力以赴废寝忘食呢,这个点居然还跑出来巡查!”
夏禹没有向钟玉璞行礼,而是直接与他并肩,朝噤若寒蝉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工人们摆了摆手,接着提高声音喊道:“大家都加把劲,后面还有几十艘船只要来!”
“还有几十艘!”
听到这个数字,钟玉璞顿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夏营长,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忙!”
夏禹转过身看向钟玉璞,微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西门子公司的拉贝先生委托在下保护他的这些船只!”
“什么意思?”
听到拉贝先生四个字,钟玉璞瞳孔不由得一缩,“这些船,是拉贝先生的?”
“是的!”
夏禹点了点头,“不然钟长官认金陵城内谁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私藏如此多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