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君预料到她的回答,半笑非笑地反问:“难道你是对府中某位产生了情愫,以至于不舍得离开?”
绘楼面色骤变,圆睁双眼否认:“绝无此事,你别乱猜。”
她越是急切地辩护,柳昭君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直言不讳:“这不是猜疑,而是最近我无意中听到许多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如果你视我为知己,就应该坦诚相告,或许我能帮你出谋划策。”
“我一心一意履行职责,哪来的流言蜚语?”绘楼强装镇定,但神色却愈发紧张。
她心思单纯,一紧张,所有的情感都流露在脸上。柳昭君凝视着她,内心逐渐下沉。
这个单纯的姑娘,恐怕真的动了真情了。
“绘楼,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侯爵,究竟有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绘楼立刻打断她,不自觉地紧握着衣角。
柳昭君静静看着她,忽然轻轻一笑:“这样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争的。”
绘楼一怔,抓住她的手臂追问:“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柳昭君答道,“我倾心于侯爵,听说你与他的传闻,正忧虑是否要与你竞争,既然你没有,我自然安心了。”
绘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低声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柳昭君问。
“因为,因为……”绘楼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因为你喜欢侯爵,是吗?”柳昭君替她说出了心声。
绘楼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袖儿!”她微弱地呼唤,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必说了,我已经懂了。”柳昭君坐到她对面,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绘楼对定远侯的情愫是出于对小王子的关怀,她绝不会落泪。现在她的泪水已经清楚地揭示了她的心意,她真的对定远侯动了情。
柳昭君心中阵阵绞痛,后悔当初不该让绘楼代替自己给定远侯做深夜小吃,若是早知今日,她宁愿让别人占了先机,也不会让绘楼涉足其中。
都是她的错,她亲手将绘楼送到了定远侯的视线之中。
“你喜欢他什么?”她难过地询问。
绘楼的脸颊再次泛红,但这次没有迟疑,很快给出了回应:“他勇敢而智谋过人,胸襟广阔,重情重义,是举世皆知的勇士,我由衷地尊敬和爱戴他。然而,他又是那么可怜,那么孤独,尽管功成名就,高居要职,妻妾子女环绕,却无人可诉衷肠,只能在深夜独自哀叹。。。。。。
我有时感到他如同屹立云端的勇者,有时又觉得他是个孤独无依的孩子。我渴望伴他左右,哪怕无法直接援助,聆听他的心声,为他熬一碗魔法汤,对我而言也是莫大的幸福。”
柳昭君怔愣,这是她两生以来从画楼口中听到的最长、最美、最富有灵性的言语。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耳听见,她绝不会相信这些词句出自画楼之口。
因此,她悲凉地认识到,画楼的情感是认真的。
“可是,你有想过侯爵与你的年龄差距吗?”她近乎绝望地问。
“十四年。”画楼毫不犹豫,显然早已盘算清楚。
十四年,若以妾室或续弦的身份,实属寻常。况且侯爵乃是一位威慑四方的英勇领主,若是他人,柳昭君或许不会多想,但画楼是她的侍女,她更希望她嫁给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年,成为人家名正言顺的妻子,而非卑微的侍妾。
思绪纷飞之际,画楼突然向她下跪,“袖儿,我知道你智慧无边,帮帮我吧。绿柳已经告诉我了,你不愿我们成为别人的侍妾。但我与绿柳不同,绿柳是为了小公子的福祉才委屈自己,而我心甘情愿,我坦诚地告诉你,早在为侯爵送上魔法夜宵之前,我就已倾心于他。因此,跟随侯爵是我双赢的美事,求求你,无论为了小公子还是我,请助我一臂之力,成全此事!”
“……”柳昭君凝视着她热切的眼神,沉思片刻,慢慢回答,“成为侍妾有何意义?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去证实一件事。若情况如我所料,我将助你成为定远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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