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此种火器营?!
枪声竟然连绵不绝,打得军阵不得前进分毫!
此种战斗,和送死,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惊骇莫名的王龙,早已不复之前的骄狂之气,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呈现出一种萎靡衰颓之势。
面对这样的犀利火器,别说他王龙带着马队冲锋了,就算只是在此种密集攻击下逃跑,王龙都只感觉脖颈冰凉一片。
“官军的排枪、排炮,还只是其火器的一种使用方式。
在最开始的关隘攻防战中,官军还豢养了一种力气奇大的猛禽,能够投下足以炸开城门的火药。
在这种猛禽的攻势之下,我义军所防守的城门防线,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不消一个时辰,官军便占领了前城门。
若不是我义军殊死抵抗,凭借后门死守,再借由平民的助阵,不然,官军的兵锋可能穿城而过,一个冲锋便打下了整座关隘。
如今,我义军依旧占据一方城门的地利,更是士气如虹。
想来,只需要王将军带着两千精骑冲杀一番,必然能够击穿官军的火器营,来一个大大的反败为胜。
如此,想要夺回前城门,甚至是直接驱赶秦军明匪滚回关中,都将会是易如反掌。”
在不断恐吓王龙的过程之中,范鼎革还刻意的对其进行了一轮捧杀。
对一个已然方寸大乱的人,无止境的捧杀,只会让其心中更为的胆寒。
此时的王龙,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官军的火枪阵,又怎么敢于去率队冲击官军的火枪阵。
这种捧杀,听在王龙的耳中,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激将。
如今义军的军阵被官军的火枪队接连摧毁,正是需要一个送死的炮灰力挽狂澜的时候。
此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屁话,简直就是世间最为荒谬的屁话!
想诓骗他王龙上前送死?!
要不是场中的统兵大将是这范鼎革,王龙恨不能现在就给这范鼎革一个大逼斗。
什么带着骑兵冲锋一波。
冲你妈呢!
想让他王龙上前送死,你个狗东西怎么不带队冲上一波?
马匹,你个狗东西又不是没有!
“范鼎革,你已经死掉了一半的兵力,难道还想要往里面填入更多的将士吗?!
将这里的所有兵马全都拼光了,以后难道要靠你母上来镇守吗?!
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带着剩余的人马返回洛阳。
洛阳城头拥有数十门大炮,城中还有数百工匠,可以随意铸造大炮。
只有以火器对火器,咱们才能战而胜之。”
眼见受到刺激的王龙毫无底线的嘶吼出来,范鼎革心中顿时一阵暗爽。
对付没脑子的人,激将法就是好使。
撤退的命令可是王龙下达的,与他范鼎革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王将军,罗副帅派遣您前来,就是为了防守此座关隘的。
分批次拨付而来的平民,也是用于镇守这座关隘的。
这座关隘,是洛阳防线核心之中的核心,丢失了这座关隘,整片洛阳盆地都将落入到明匪的兵锋之下。
不说明匪截断洛阳城的粮道,就说明匪将通往汝州的龙门关给攻打下来,洛阳便会瞬间成为一片死地。
如今开封府之被困局势,就会成为洛阳城的明天。
罗副帅被困洛阳,进不能攻打明匪,退不能回防汝州,此种场景,全都是丢失新安关隘的连锁反应。
此种罪责,恐比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