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兰笑而不语,就在两只手即将碰触之际,薄兰突然打了个寒颤,只一秒的愣神,余光处一道闪电般迅速的小银光一闪即逝。
随后,满目猩红!
眼前男人嘴角的微笑还未完全消散,一大口鲜血却已经从他的胸口喷射而出,男人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溅了薄兰半张脸。
灼热的液体在脸上滑动,面前的男人坠马,众人乱作一团。
薄兰目光猩红,滔天的悲痛排山倒海而来,“式荣!”
薄兰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眼睛,额头是大片大片的冷汗。
她侧目,覃言昼正在自己身侧浅眠,俊秀的容貌在朦胧的光线下惹人引出无限遐想沉沦。
薄兰深呼吸了几口气,转头,望向了机舱外的白云,一些被压制的遥远的记忆,终于冲破了尘封。
半年前——
教堂内黑压压一片,肃穆庄严,棺材内的男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岁,却面色惨白双眸紧闭。
仇家家主,英年早逝,家族悲恸。
在棺材被抬出去时,身着黑色裙装的薄兰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哭喊,哭声洪亮悲恸,“大飞!大飞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去了我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啊!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爱我疼我让着我保护我,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仇夫人!您节哀!”
“夫人!先生已经去了,您振作起来啊!”
众人纷纷上去扶住哭的撕心裂肺妆容尽毁的女子。
“大飞啊,大……”
薄兰刚说了几个字,终于不堪悲痛,晕了过去。
薄兰被人抬回了别墅,私人医生来看过之后一脸沉痛,“夫人哀伤过度,伤了心肺,需要静养,我会在这照顾,谁也不准进来。”
众人离开后,屋内恢复了安静。
“别装了,起来。”
女医生摘下了金丝框眼镜,伸出手掐了床上女子的人中。
薄兰睁眼,怒瞪了一眼女医生,拍开她的手,“很痛。”
“兰儿,这可是第三个了,你真不要你名声了?你知道外界怎么说你吗?”
“无所谓。”
薄兰半坐起身倚在床头玩手机,目光懒散。
“作为你的良师益友,兰儿,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叮咚。”
“谁给你发消息?”
薄兰没回话,点进了群名为“富婆快乐火”的群聊,入目就是几张勾人的腹肌照。
薄兰眉梢微扬,回了几条消息,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沈老师,今晚拜托你了。”
“薄兰!”沈医生有些怒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盯着你,那么大一笔遗产,谁不想来分一杯羹?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所以有生之年及时行乐才是。”薄兰露齿一笑,美艳逼人。
“……”
补了妆跟沈医生换了衣服后,薄兰便戴上口罩帽子离开了。
她没注意到,漆黑的夜色中,跟了一个小尾巴。
入夜,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