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亿笙正在上公司的培训课。
培训老师是个中年啤酒肚男,讲话捏着嗓子,不知道是不是麻将打多了,时不时翘翘兰花指。
讲话语速十分平缓,偶尔突然飚个高音,让昏昏欲睡的众人瞬间提神。
安亿笙昨晚回去后又看了很久跟工作相关的东西,睡得有些晚。明天要下雨,这会儿子大中午,闷得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就被男人给盯上了。
“有些人呐,不要仗着走了个后门就懒散应付,进的来归进的来,能干多长时间还是未知数呢。”
阴阳怪气的模样配着那斜眼儿,就差直接报安亿笙名字了。
安亿笙扫了眼周遭一片半死不活的同事,默默坐直了身体。
傍晚下班,安亿笙坐了好一会儿,等同事走了差不多一半才收拾东西离开。
她刚来,做的都是些琐碎的杂事,很是熬人。
几个小领导跟几个能言善道的狗腿子抱团抱的很死,安亿笙的活儿就更多了。
锤了锤酸痛的颈椎,她乘坐电梯下楼。
刚到大厅,遥遥的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一道身影很是眼熟。
她迟疑的走过去,在确定了人后,抬脚轻轻踢了踢对方的小腿,“等我呢?”
男人放下报纸,露出俊美的面容,“是啊。”
许是看出了安亿笙的疲惫,他张开双臂,“过来靠一会儿?”
美男邀请当然不能辜负,安亿笙现在累的恨不得原地睡过去。
也顾不得熟不熟了,腿一迈,栽进了男人宽大温暖的怀抱。
“你身上好香啊,不是香水味,淡淡的,闻着好舒服。”
安亿笙脸贴在薄振胸膛上,双目紧闭,鼻尖轻动。
“是吗?”薄振抬起手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儿来。
“我听过有一种说法,如果人遇到真爱的话,会在他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会上瘾。”
“那我让你上瘾了吗?”
薄振其实不是个会调情的人,可遇到安亿笙,他就不自觉的说出了这种肉麻的话来。
安亿笙不答反问,“你属什么的?”
“牛。”
“我属蛇,咱俩天造地设一对,是上乘姻缘,怪不得……”
“你还信这个?”
“以前不信,后来去算了一卦,信了。”
安亿笙嘀咕着嘀咕着,道,“你能不能背我啊?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