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的剑气,可是直直的消失无踪了!
那剑气,为何会消失?此时在李光弼的心里,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李光弼心中有些发沉,而仆固怀恩却是一贯的岿然不动,不动如山。甚至,在仆固怀恩那张看似并无任何表情的脸上,还有一丝丝的轻蔑之意。
这……让李光弼顿时有了很强的杀意。
双剑一动,李光弼再无之前的疑虑,直直的朝仆固怀恩杀了过去,双剑之上,左手纯均,剑气几乎没有,但剑招凌厉。
右手之上的湛卢,剑气极盛,威迫摄人。一左一右,双剑决然不同,像是两个人在使用两把剑,甚为奇异。
仆固怀恩眼色一沉,没有直接正面硬接李光弼的剑,而是身形一闪而去,落在了数丈之外。
仆固怀恩显然觉察到了李光弼双剑的不同,眸子一时落在李光弼左手的纯均剑上,一时又落在他右手的湛卢剑上,来回数次,越发的感兴趣了。
“李将军,不必谦让,再来。”看了有数息的时间,仆固怀恩终于开口说了话,甚至,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冲着李光弼勾了一勾。
李光弼右手的湛卢剑,剑气陡涨数分,仆固怀恩既然在挑衅了,那就该给他一点挑衅的后果,一时脚下飞动,气势如虹,剑气更是逼人。
仆固怀恩自站在原地不动,一如之前一样,面带微笑,眼中眼神也有些许的涣散。一切都说明,仆固怀恩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李光弼放在眼里。
日光正炽烈,金光明闪闪的,在李光弼的双剑上,照映出射人的光,此时仆固怀恩觉得眼前一闪,李光弼已经冲杀到他的眼前了。
噌然一声,纯均剑当先而发,直指仆固怀恩的喉咙而去,仆固怀恩在原地站定,缓缓一偏,看似缓慢,却竟然直接躲开了李光弼甚是急速的一剑。李光弼剑悬在空,一击不中,立刻剑身一转,毫无间隙的接上了第二招来。
仆固怀恩的身体闪转腾挪,犹如鬼魅,躲开了李光弼的第二剑,但是脚下,还是没有移动半分。
“第三剑?”仆固怀恩淡定自若道,轻蔑之色,弥漫而来。
李光弼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一剑接着一剑,仆固怀恩已经脚不离地,在原地闪躲。
一连十剑,李光弼只是出剑,仆固怀恩只是躲剑。两大高手之间,你死我活一般的争斗,竟然如此的乏味,躲在远处观战的回纥士兵,也是颇为不解。
嗡……
李光弼右手的湛卢剑嗡然鸣动,不是他出剑或者挥洒了剑气,而是仆固怀恩直直伸出了手指,在湛卢剑的剑身上,轻轻一弹,声音清越,犹如天籁。
“李将军,你是看不起我仆固怀恩?为何不出这把剑?”仆固怀恩已经面无表情的淡定自若,不过轻蔑之色却比方才更盛。
有些随意,有些随性,随心所欲,正是此时仆固怀恩的状态了。他不像是在和李光弼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是在……故意戏耍着李光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