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难的。很像是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很像用一把宰牛刀去雕刻豆腐,如一丝泥土,承受着整个苍穹。
稍有不甚……
“我们小心什么?你以为门外那群废物也敢进来?”神祖直接道。
“我倒不是怕他们,而是怕……”张果眼色幽幽。
“怕谁?裴旻?李老儿?哈哈哈!”神祖狂笑起来,那两个头颅的身躯,骤然一挺,如一根擎天之柱一般:“就算他们都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嘛……”神祖接着又道,指着面前的张果:“你也在此,就算他们都来了,又何惧哉?”
“神祖,你最不应该轻视这两个人。”张果神色肃然,摆了摆手。
“哦?他们实力虽强,你我便是等闲之辈?张果,切莫妄自菲薄啊!”神祖那白色面具的头颅讥笑道。
张果没有再答话了,这种道理,与一个实力高深而又极度自负狂妄的人是说不通的。他凝眸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太阳早已西斜,金色的日光逐渐掺入了一抹血红,云彩逐渐聚拢而来,被带着血色的阳光烧的通红。
天空如被抹血。
在大雄宝殿之外,一行人还站在那里,不动不摇,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应该知道,这个地方,他们已经早无半点发言权了,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看客罢了。
然而那些人却将看客的身份看的弥足珍贵,舍不得丢弃。
张果非常明白这些人的可悲,他们本来是参与者,可是实力不济,被实力更高的人踢出了局外。
或许,留下来见证一场惊天巨变,乃是他们最后的尊严了。
由他们去了,张果心中暗忖,又凝眸看了一眼天空的火红,忽然眼神一暗淡,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神祖,你知道太上功吗?”这时候张果忽然问道。
“自然知道,那是紫微诀的上半部,我们所练的方天要术,乃是紫微诀的下半部。”神祖答道。
“太上功,能激发紫微诀,这一点,你知道吧?”张果又问道。
“自然知道。当初在碎月城,裴旻不正是用的太上功,激发的紫微诀吗?”神祖又答道。
“那……”张果话语一顿,眉头上疑云密布:“那……三大士不会太上功,他们是否真能激发紫微诀呢?”
“哈哈哈!”神祖顿时讥笑。
“张果,事到临头,你才担心这些问题吗?当你已经进入战场,与敌人白刃相接的时候,你方才担忧自己的刀剑是否锋利?”神祖再度出言相讥。
“也不是不可以。”张果拂尘一扫,凝神而道。
“如果在战场上,你就是在动乱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