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师娘呵斥一句,吓的薛千树身子一抖,紧紧的贴在木玄后背上,木玄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薛千树砰砰跳的心跳了。
“师娘,木玄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轻薄之事,我绝不会乱来的。不管是千树,还是小媔,我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越界的事。”木玄拱手道,弯腰行礼,那叫一个恭敬。
师娘冷冷的觑了一眼弓腰的木玄,脸上的冷意与怒气,此时已经舒缓了一二了。小媔一直拉着师娘的衣角,生怕她对木玄动手了。
“你小子……”师娘突然有了几分无奈,她是过来人,从小便行走江湖,到如今几乎四十年了,见过的人,见过的事,犹如星汉一般,察言观色,体察举止,一套观察人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
她如何看不出来,小媔、薛千树对木玄的情意,又如何看不出来木玄对小媔、薛千树的情意?
只是,她唯一气的就是,小媔居然擅自私定终身了……这不是……
“唉……”师娘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她何曾不是和小媔一样,与裴老龟私定终身?
女儿肖母……
无可奈何。
“娘亲,我可听爹爹说过的,你们当年不也是私定终身,暗吞禁果?”小媔很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师娘怔了一下:“你那爹啊……一天到晚不知道给你聊了些什么!”
师娘无奈道,不过眼波一转,竟有了几分怒气:“死老龟!都消失六年了!当年我以为他入终南山,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六年以来渺无音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表意是怒骂,实则是思念。
木玄懂得,同样身为女人的薛千树与小媔自然也懂得师娘的心思。
“娘亲,爹爹一个大男人,本来就是顶天立地的,有自己的事业计划,他一身独步天下的本事,你还担心他吗?”小媔拉着师娘的手,撒起了娇来,凑到师娘面前,笑的如孩提。
一见此,师娘哪还有生气的心思了?
“我不担心他……”师娘还有几分倔强,如少女一般撅起了嘴巴:“只是他啊,太过放心我了!他不知道,还梦楼里,有多少达官贵人要娶我呢!早知道他这般薄情,我早该重新嫁了!后悔死他!”
“呸呸呸!娘亲,你永远都是爹爹的,爹爹永远是你的!”小媔嘟囔起来,投进师娘的胸怀,又是如孩提一般的撒娇。女儿乖巧,师娘那颗心,早就融化了。
“不说死老龟了,说起来我就头痛!”师娘笑道,直直往木玄身上一觑:“你真的不想回长安了?”
师娘一问,木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师娘,长安那地方波诡云谲,人心污秽不堪,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说着,木玄脸上露出了几分恶心之色来。
“呵呵呵,你不回去?我怕那些人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