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轶就不一样了,他的手臂要想绕过贺天圻的脖子还要成功喝到酒,就略微有点牵强了。
江轶放在男生堆里并不显矮的身高,在贺天圻面前,还是矮。
江轶不想踮脚,那样会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挂在贺天圻身上。
贺天圻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为了迁就他,把膝盖悄悄往下弯了弯。
江轶赶紧把酒一饮而尽。
当他准备把贺天圻放开的时候,却发现贺天圻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胳膊仍旧搂着自己的脖子。
虽然明明知道只是在喝交杯酒,可江轶感觉两个人就像是在拥抱似的,距离那么近。
胸腔紧贴着胸腔,心脏似乎在隔着两扇门对话。
贺天圻迟迟不愿放开他,佯装出一副为了迁就他的身高且还要喝干酒很艰难的样子,故意把两个人交颈的时间拉得十分长。
他闻到了从江轶衣领中流出来的温暖气味,他有些贪念,有些喜欢。
所以不愿意这么快就放开。
江轶完全知道,贺天圻是故意的。
为了配合贺天圻,他只好把酒杯中最后剩的那滴酒,无声地吸了又吸,作出吞咽的假动作。
他庆幸贺天圻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要不然会让别人发现他拙劣的演技。
但他知道,贺天圻的演技一定好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放开,有人就朝他们俩竖了个大拇指,说:“你俩真卖力。”
贺天圻状似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嗨,尊重游戏规则。”
装模作样。
江轶在心里默默吐槽。
坐下来,江轶感觉到贺天圻一直在看自己,而且一直在寻求自己的目光。
但他现在还不想看贺天圻。
陆泽鸣喝了罚酒,悻悻不乐地把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这个游戏不能玩了,对我们根本不公平,这里只有两个女生,你们两个女生心有灵犀,剩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互相看来看去有什么意思啊,不玩了!”
看着陆泽鸣就跟闹小孩儿脾气似的,想着今天是他过生日,黄雅晴也没跟他计较:
“那好吧,你说换什么游戏玩。”
陆泽鸣说:“你们应该听说过一个游戏叫‘我有你没有’吧,每个人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的事,然后没有做过这件事的人就要喝罚酒。”
有人附和道:“这个简单啊,就玩这个吧。”
陆泽鸣说:“那好,我先来。我曾经脱光衣服趴在窗户上大喊:全天下我陆泽鸣最帅!这事儿你们有做过吗?”
“卧槽,真的假的,你不会编瞎话吧?”有人质疑道。
“你这要是真的,那我还可以说我曾经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呢,这个不算不算,无从考证啊。”其他人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