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家地下室的一扇小铁门,他道:“带不上来,你自己下去看吧。”
于是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下了地下室,他的别墅位置很偏僻,采取了一块偏而不离市区太远的地方,一般人找不到,他不希望自己总是被打扰。
进了地下室,声控灯便亮了,林凯文冷不丁一笑,打趣道:“你们家连地下室设备都这么好?”
欧阳简森挑了挑眉,看了看正中央被捆成了一团奄奄一息的小流氓们,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揩了揩嘴角,意味深长道:“这不是为了接待你来特意装上的嘛。”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意味。
林凯文不再多言,他走到一边,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两只拳套扎上,比划了两下,轻轻对了对掌心道:“你先还是我先?”
欧阳简森立刻客气地让开了一步,伸出手邀请他道:“你是客人,你先。”
对方也不推让,淡淡扬起了一丝笑,懒洋洋地走到小流氓身边,低头看了看,道:“醒醒,别睡了,起来过两招。”
站在门口的男人立刻贴着墙笑了:“你别为难人家,他们要是起的来,还能躺着让你打?”
他耸了耸肩:“没趣。”
话音未落,一记狠拳便冲着流氓头子的脸揍了下去。
顿时便肿了一块,对方一声尖叫,歪瓜裂枣的脸也变得更丑了。
林凯文生平是第一回见过那么丑的人,忍不住心里泛了恶心,恶狠狠地将他脑袋一按,照着他小腹就踹了一脚。
“夏晚晚也是你们能动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手下毫不留情地一顿暴揍,顿时把流氓头子打的哭爹喊娘,门牙都掉了,嘴里含含糊糊的是唾液和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他将自己的一肚子火全部撒到了这些人的身上,拳拳到肉,甚至亲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直到那人躺在地上,除了胸口还在起伏,便浑然一动不动了,欧阳简森才有些看不过地将他扯开,数落道:“你想在我地下室惹事?”
林凯文冷笑一声,他满头大汗地将拳套狠狠甩在地上,昏暗的灯光打了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完全隐在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夏晚晚说了,这些人怎么处置随我们。”
见到对方了然的目光,他又添了一句,凉凉地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道:“她说了不愿意再见到这些废物,怎么处理,你知道吧,很简单的?”
欧阳简森笑了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哥们的肩头,道:“打这么多下手疼不疼,去上面喝杯茶吧,这些人何必你亲自动手,吩咐一声有人赶着上来帮你处理。”
轻描淡写地如同处理垃圾一般简单。
二人离开了地下室,随着声控灯的熄灭,铁门的合拢,最后一丝灯光也消失了。
黑暗中小流氓们拥挤在一起哭着,嘴巴被封住,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目露惊恐地干流着泪,等候着他们最后的归宿。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林凯文从好友手中接过了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欧阳简森早就看出来他今天心情不快,不知道是谁给这小阎王添了堵,亲手泡了杯凉茶递给他,道:“我就知道你今天来是有话要说,说吧,我听着呢,你先消消气。”
他接过凉茶一饮而尽,果然觉得心里的火气被扑灭了不少。
“我出于责任今晚去找了夏晚晚,让她当我女朋友,她拒绝了,因为她想要的是爱情而不是捆绑的责任,其实很平常的事情,为什么我心里很难过?”
他迷茫的像个孩子,烦躁不安地抓着头发。
“只是这样?”欧阳简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讥讽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能为难的住堂堂的大总裁、大作家,看来还是爱情这件小事。”
“怎么说?”
“你这样的身份,有几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谁巴不得能傍上你。夏晚晚那叫不识货,还有你,你怕什么,喜欢就追,我要像你一样这么怂,早被人按这头不知道打死多少次了。”
他嗤之以鼻地抿了口茶,喟叹道:“林总,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危险吗?好像的确有点。
林凯文忍不住想起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一件他都没忘,每次和她在一起都很开心,所有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每当没想起来,心里涨涨的,很满足。
这就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