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一拍桌子:“你心里眼里就只有赵姑奶奶,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自从景兄弟介绍咱们进衙门做事,你可算长了本事,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抱着赵姑奶奶这棵大树好飞黄腾达。”他指着马连生的脸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辞了赵姑娘回丰城去,不然就别叫我大哥。”
话说到这份上,马连生也不藏着掖着,把心意横挺起胸膛说话:“我心里最尊敬的就是大哥你,也最仰仗你,但你一身的本事却甘心居于人下,咱们什么时候都富贵不了。”
祁飞气的青筋暴露,呲牙瞪目:“好你个马连生,今天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看来你是忘了我们当初一起发过的誓,从今往后我再没有你这个兄弟。”
马连生连一句挽回的话都没有,侧了侧身子让祁飞出去。
回到房间的祁飞伤心了一夜,熬的眼珠子通红,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大家就又要赶路。上马车的时候白雪故意黏着赵启明,赵夫人也不理会,直接给他们让位置去了白苗苗的马车。
赵启明虽然觉得不妥,看到娇媚勾人的白雪什么都忘了。
祁飞驾着马车,一脸落寞:“昨天晚上我跟马连生吵了一架,算是彻底断了兄弟关系。”
知道马连生投靠了赵锦儿,景煜珩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我就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颓丧,别难过了,人生本就是聚聚散散,该走的迟早都要走,留也留不住。”
“我就是想不通,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他怎么说割舍就割舍下。”祁飞看着前面骑马威风凛凛春风得意的马连生,又气又恨。
“李志尧有句话说的很对,人各有志,他想飞黄腾达就随他去,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行。”景煜珩宽慰道,“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给他使绊子,也没这个必要。”
祁飞看着他,心道这人跟人真是不一样。思忖了好一会又说:“昨天上我去找他发现他后半夜才回来,早起我问了驿馆的人,好像他在打听附近的地势情况,问有没有土匪强盗之类的,按说以前他没这么多心思,不知道打听这些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马连生投靠了赵锦儿,他做的事肯定是赵锦儿的吩咐,赵锦儿打听这些事做什么呢?
景煜珩刚要问,忽听前面的人传话:“前面是段陡峭山路,听说有歹人劫道,大家小心。”
坐在马车里的白苗苗自然也听到了,联想到祁飞的话,她心觉不好,赶紧把身上值钱贵重的东西都藏到马车座椅下的暗格里。还把景煜珩给她防身的匕首拿出来,这才觉得稍稍安心。
赵夫人还是跟她坐在一起,她正靠着软枕打盹,没听清外面的话,迷迷糊糊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说是前面不太平,我们要小心点。”
看到白苗苗手里的匕首,赵夫人差点叫出声:“咱们带着这么多人呢不用担心,你小心匕首伤着自己。”在她的印象里,女子就要温良淑雅,文静贤淑,那些刀啊箭啊的不能碰。
白苗苗没理会,撩开马车帘子朝旁边看,这里地势险峻,一面靠着大山一面临着河沟,路两旁长满一人高的野草,看着确实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