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本来也想去盯着,但家里景桃花跟景小山听说死了人吓得不轻,想着衙门里有景煜珩跟祁飞他们在赵家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便留在家里照顾。
景大山听说赵大姐因为不肯认罪被王满金失手打死,也自责不已:“若不是我们揪着这件事不放,赵大姐也不会死,我们昨天真不该去闹这一场,哎,平白害了一条人命。”
被他这么一说,景桃花也自责起来:“我只是不想嫂子死的冤枉,没想害赵大姐的命。”
白苗苗搂着瑟瑟的景小山,劝道:“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在赵大姐身上,难道衙门去拿犯罪的犯人,犯人拒捕死了,也要怪在衙差跟被害的人身上吗?”
景大山跟景桃花不说话了。
只有景小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静静坐在小凳子上吃着烤的荞麦饼。
几个人在家食不知味,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景煜珩回来,后来白苗苗让他们都去睡。而她本来想等人回来,却不想自己也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差点睡着,冻得手脚冰凉,无奈钻进被窝等人。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门进来,一股寒风中夹杂着熟悉的气息,白苗苗就知道是景煜珩回来了,她一个激灵跳下床,却不见他点灯:“相公?”
景煜珩在堂屋应了一声:“我在。”
“你怎么不进来啊?”白苗苗点亮油灯,出去迎人,却在屋门口被景煜珩推回屋子。
“别出来,外面冷。”景煜珩发现她只穿着单衣,忙接过油灯把人拉回床上,并细心的盖上被子。
白苗苗缩在被窝里只露着小脑袋:“你回来怎么不进屋,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太阳昨天的雪都没化,外面这么冷,快脱了衣服上床暖和暖和。”
景煜珩笑了笑:“就是因为外面冷,我带着一身寒气,又刚刚用凉水洗脸,上床会冻着你,想在堂屋暖和暖和再进屋,不想还是吵醒你。”
白苗苗一听掀被子下床,三下五除二脱了景煜珩的衣裳,把人硬拉进被窝。
“不行,我身上冷。”景煜珩不愿上床,又不想让她受凉,只得依从,吹灯上床。
白苗苗手脚并用紧紧搂着他,甜甜的道:“这样就不冷了。”
“还是我媳妇好。”景煜珩把手暖热了,才紧紧回抱着白苗苗,感受着她身上的玲珑温软。
“满金怎么样了?”白苗苗问。
“赵大姐的死是说清楚了,但是赵家死咬着满金不放,赵大姐的死因虽然是磕伤,但毕竟身上也有被满金打的伤痕,县令一时也不好判决。”黑暗里,景煜珩的声音愈发好听。
“案子就摆在这里,赵大姐也是有错在先,赵县令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不决起来?”
“不是他犹豫不决,只是最近下来的巡查官就住在衙门里,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白苗苗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难不成要让满玉在大牢里过年。”
“赵家人态度强硬,难说。”景煜珩翻个身,将白苗苗压在身下。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天气暖和了些,白苗苗预备今日去镇上,把最后一批梨酒卖完就把酒馆关门。
才吃过早饭,还没来得及出门,王满玉先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