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无法挽回吗?"何雨仍不死心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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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灭亲!"何文龙冷静地看着何雨,"何雨,你甘愿让何家就此,背上千古骂名吗?"
"当然不甘心!"何雨毫不犹豫地回答。
随后,何文龙取出一张名单递给何雨,"去带人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起来。"何雨接过名单,慢慢展开。一时间,他手指颤抖,名单中大多是何家的人,甚至有他的至亲。他明白何文龙的意图,但心中抗拒。“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何雨失声问道,明知故问。
何文龙冷漠地看着他,"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义。"
"呵……"何雨冷笑一声,"这是你给秦丰的投名状?为了你的个人私欲,牺牲亲人来换取秦丰的认可,好在历史上留下美名吗!"面对当前的困境,何雨感到迷茫且无力,与何文龙针锋相对。
"何雨,你跟随我多年,道理你应该懂。"何文龙淡然道。
"错了就是错了,谋反就是谋反,你以为在这座城里,有人能逃脱自己的罪责吗?"何文龙继续说道,"如果等云中君亲自主持,何家将会承受怎样的后果,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我……"何雨用力拍打身边的石柱,依然无法接受。何文龙见状,不再多言,闭上眼睛,一旁。
不久后,何雨拾起地上的名单,艰难地走出府邸。他知道,何家的生死存亡已经不由他掌控。此刻,黔中郡守府。
秦丰坐在堂上,王奔等人列席。王奔上前,恭敬地建议:"云中君,为防万一,最好收回黔中军的兵符。"秦丰却满不在乎,"不必,兵符不过是个象征,这里不需要它的作用。"他接着分析,即使给予兵符,黔中士兵也不会听命于他,叛乱之事不会那么简单。
"依我看,即使是皇上的印章在此,也可能无效,这就是大秦现在的状况。"
另一边,李凌走进厅内报告:"大将军,何雨正在城中四处抓人,我们是否要阻止?"
"抓人?"众人面面相觑,何雨的行为明显无视了局势,因为他们已经接管了黔中城。
秦丰保持着一贯的平静,"何雨正在为我们抓捕反叛者,我们无需干预,只需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内史腾闻言惊讶:"何雨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
秦丰解释:"应该是听了何文龙的话,他现在竭力保护何家血脉,抓的人越多,何家的生存机会就越大。"直到这时,大家才真正明白谋反的严重性。
如果不是何文龙不流血夺取黔中城,减少了秦军的损失,秦丰怎可能让何家存活这么久。
黔中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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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何家向来声誉清白,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奸佞小人,竟然用自家长辈的头颅邀功,好啊!好啊!”何文涛喊道,他看着眼前的儿子,目光中充满痛心,“何雨,你瞧瞧你生的这个儿子,连刀都对准了自己的亲人,不仅引秦军进城,还将我们推进了大牢,何文涛,何雨,你们是我何家的千古罪人!”
何雨站在何府门外,面对昔日的长辈们,心中充满了不忍,亲手捆绑他们,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痛彻心扉的事吗?他们声嘶力竭,疯狂冷笑,仿佛那个罪人就是他们自己。
“雨儿……”一位仪态万千的老妇人突然奔出来,跪倒在何雨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泪水与哀求交织在一起:“雨儿,你是大娘看着长大的,你看看,你抓的这些人,是大伯、二叔,还是兄弟、族长,甚至是二爷,你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每一个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能忍心这样做?”
“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恩怨,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吗?说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干脆把我也抓走吧。”老妇人悲痛地哭泣着。
“何雨!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你的长辈?”一个愤怒的老者喊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我要跟你拼命!”
“何雨,你真是枉为我何家之人。”府内府外的妇孺纷纷围上来,对何雨又打又骂,他并未阻止,反而感到一丝解脱。“都给我停下!”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府内传出,犹如洪钟般响亮,震撼人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
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出现,满脸皱纹中透出岁月的痕迹。她的出现,让众人沉默,眼中带着不甘。“老太君……”何雨低声唤道。
这位老太太虽然年迈,但她年轻时曾是战场上的女将军,何家的荣光有一半是她的功劳。丈夫去世后,她选择超脱红尘,不过问世事。如今家族陷入困境,她不得不重出江湖。“你们真是太糊涂了。”老妇人愤怒地用拐杖敲击地面,既气愤又无奈。
……
成峤来袭!
“老太君……”何雨泪流满面,疾步向前。
“若今天你不除掉叛逆,抓捕他们向朝廷请罪,等朝廷派人查封我家时,何家还能有生存之地吗?”老妇人嘶声质问。
“可是,也不能将我何家男丁全部推入火坑啊……”何雨的母亲痛哭流涕,其他女眷也跟着哭泣。“哼。”老妇人冷哼一声,“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如果不让他们受苦,我何家将会永无宁日。”
“雨儿,你可以抓捕这些违法大秦律法的罪人,今天我要看看谁能阻挡你。你不仅是何家的罪人,更是我们的英雄。”老妇人坚定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三,多谢老太君。”何雨转过身,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