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他皱着眉,双眼盯着楚河,满是探究之色。
“这位是我府中的护卫楚河,也是上次在平民窟中救了我的少侠。”徐容容回答道。
穆戎目光渐冷:“楚……少侠,那日来的可真及时。”
楚河毫不畏惧,直视着他:“想来,是缘分使然吧。”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都在对方的神情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
还未进徐朝前的院子,便听到他哎呦哎呦的哀嚎:“哎呦,郎中怎么还不来?要疼死我了!”
在来的路上,徐容容已经从文摇那里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做的很好。”徐容容点点头。
听着院中的哀嚎,她眸色冰冷:“他活该!”
等到了徐朝前的房门前,徐容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心急焦灼的模样,冲进房中:
“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徐朝前躺在床上,满头大汗。
正在一旁服侍的徐尧尧,回过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徐容容,答道:“长姐如今真是京中红人,成日里尽是走亲访友,忙得不亦乐乎,竟是连父亲也不顾了?”
徐容容一边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委屈”的回答:“妹妹说的是,姐姐这也是第一次做县主,全靠皇后娘娘亲自教导,我只顾着听她的吩咐,与京中女眷多加来往,却没想到妹妹被困深闺不得出门……今后,姐姐定会与你一道,长守家中绝不外出!”
她的话说完,徐尧尧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容姐儿别听她的!”徐朝前斥责徐尧尧:“你长姐那是有要事,你别在这里说嘴!”
徐尧尧心中愈加愤恨。
不知道徐容容近来究竟是怎么了,家里与她作对的,竟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母亲不仅被夺了管家权,还被撵到了家庙里。
三妹徐敏敏更是在庄子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近来府里月钱减半,自己身旁几个粗使的婢女竟开始怠慢。
今日,自己不过说了她几句,父亲便来斥责……
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双干净的皂靴,由远及近缓缓走近她的视野。
她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水雾看过到的,竟是穆戎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
他剑眉星眸,一脸英挺之气。
徐尧尧的面颊微微泛红,屈膝道:“见过威远侯。”
但穆戎仿佛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徐朝前的榻前。
徐朝前挣扎着要起来:“怎敢劳烦侯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