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大人,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严震直笑着问道。
赵勉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严震直的意思了,心中对严震直评价降了几个档次。
“严大人的意思是老夫冤枉此子了?”赵勉沉声说道。
“当然不是,下官只是觉得此子素来稳重,今日冲撞大人车驾是否有什么误会。赵大人可否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下官?”严震直正色道。
赵勉顿时火大,严震直这话虽然说得委婉,可意思很明显,就是询问自己。别说自己堂堂户部尚书会不会冤枉一介白丁,就算他真的要冤枉吕梁,严震直也不应该这么当众诘问。
“本官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严大人觉得本官恃强凌弱,那本官物化可说!”赵勉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赵大人留步。”严震直看赵勉生气,赶紧走下作为跑到赵勉身边低声说道。
“大人可知此子是谁?”
赵勉没回话,只是一脸疑问地看着严震直。
“此子名叫吕梁,是应天官学的士子。”
赵勉更蒙了,他在脑子里认认真真地回想一边,朝中重臣中好像没有子侄叫吕梁,可严震直这家伙这么谨慎,似乎这件事并不简单。
“此子出身凤阳,是太常寺卿吕本的本家侄子!”严震直笑眯眯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严大人不愧是应天府掌印,不过严大人觉得此子是那吕本的侄子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对朝廷命官动手?”
“本官忝为户部尚书此子都敢如此,可以想象此子平日会如何跋扈,严大人治下出现此等目无王法之辈,严大人还真是治理有方啊!”
“赵大人!本官敬你是朝廷高官,你经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以为这王法是你一人说的算吗!”严震直也生气了,自己好心提醒赵勉,可这家伙不仅不领情,还对自己冷嘲热讽。
“当然不是,既然此案严大人觉得为难,咱们就换个地方!”赵勉激动地说道。
“好!我就不相信,你户部尚书能只手遮,”
“什么人!站住!”
“哎呀!”
就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一阵打斗声,然后就是有人受伤发出的呻吟声。
“狗官!”蓝玉怒气冲冲地冲进应天府衙大堂,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壮汉。
“凉国公!你还真是够胆!竟然敢冲击朝廷官衙!”严震直看着蓝玉怒声道。
“你执法枉法,老子看不惯而已!”蓝玉不屑地回道。
“哼,莫说本官未曾枉法,即便是本官真的枉法了,也有督察院的御史纠治,有刑部大理寺查办,轮不到你凉国公过问!”
“你也是朝廷高官,身为朝廷重将带着恶奴冲击官衙,殴打官差,今天如果你不给本官一个说法,咱们就去皇上面前说个清楚!”
场面有点失控了,蓝玉是淮西勋贵的首领,赵勉是朝中部堂高官,严震直是一方大员,竟然在应天府衙吵起来,似乎谁都不准备让步。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