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鼻梁,讪笑道:“你也不是我亲叔,哪好意思白开口啊?再说了,这年头就算是亲叔,也不见得能白帮忙不是?”
老刘指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但前提是你的把活给我干明白。”
“你放心刘叔,绝对比别人干的好。”我立马拍着胸腹保证道。
“我儿子要有你一半的干劲,我做梦都能笑醒!”老刘看着我一笑,又把烟和茶叶往回推了推:“东西拿回去吧,别搞送礼这套。”
“我抽不惯这烟,你留着抽吧明叔。”
我善意一笑,随后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调度室。
“这孩子。”老刘摇头一笑,顺手就把烟和茶叶收了起来。
而自打那天以后,我每周五的晚上都能接到老刘通知我周六周日出活的电话。送礼总共花的三百块钱,不出两天我就挣了回来。虽说每天干完活回来都累的直不起腰,但钱我却实打实的赚到了手。
这事过后我还特地请肖儿吃了个饭以表谢意,但随着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肖儿这人哪都好,就是身上的恶习太多。
这人酷爱打牌、赌博以及彩票,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拿着手机研究彩票的走势图,挣的钱也几乎全都贡献给了赌桌。我很反感这种爱玩却自制力不强的人,因此也没打算和他深交,就当是普通朋友处着。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平淡又充实的过着,但却没想到我一不留神,就他妈踩到了沟里。
……
这天半夜我正睡的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声音贼大的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手摸到手机后,意识多少有点不清醒的把盖掀开接听。
“喂?小楠?你干啥呢?”刚接通肖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缓了起码三五秒,方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烦躁的骂道:“大哥,你能有点时间观念吗?这他妈大半夜一点我除了睡觉还能干啥?上吊啊?”
“……别睡了,我这有个活你干不干啊?干完能有两三百块钱吧,用不了多久,两三个小时就能完事。”肖儿语气急促的解释道。
闻声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稍微有了点精神,但还是问了一句:“啥活啊半夜干?”
“我找你还能干啥?装卸呗!”肖儿快速的解释道:“有辆从广州来的大货,估计一点半快两点的时候能到高速路口。这车上面装了点咱市里一家汽修厂的货,是一批轮胎。但货量不多,是人司机顺路捎来的。大货司机嫌麻烦不愿意进市区,所以就想让汽修厂的人找车把货接走。”
我啊了一声,询问道:“给多少钱啊?”
“找车的老板和我认识,他连人带车给我五百。但这活一个人也干不了,所以就叫你一下。你要来这钱咱俩对半分,一家二百五,咋样?干不干啊?你要不干我打电话找找别人。”肖儿笑着把价钱说清楚。
我翻着白眼,无奈的道:“这干一次活就赶我在货运站干一天的了,再说你这个点都把我叫起来了我能不干吗?你在哪呢,我现在找你去。”
“我刚到汽修厂这边接老板,你在哪呢?我有车,我接你去吧。”肖儿回道。
我一想这也行,还省了打车钱,于是就让肖儿开车来和平街路口,我在那等他。
双方聊完就挂了电话,而我也没敢耽搁,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下,随后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院门。
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我裹着衣怀站在路灯下,街道上冷冷清清,别说是行人就连来往的车辆也很少见。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一辆白色的箱货从街头驶来,最后停在了我身边。